连着输了两袋,女人乌青的脸色渐渐的恢复了不少血色。
等着水挂完,给她找了一件自己的纯棉睡衣穿上,又出空间给床铺上被褥,四件套还是她原来买的新的。没有床单,只有床笠,考虑到现在很热就给铺了莱赛尔纤维的,是纯银灰色。
铺好,将女人拿了出来,放在床上,盖着同款的夏凉被。
“好了你们进来吧,外头热也不知道找个地方躲躲。”
靳颂见小姑娘抱着孩子就在屋檐下站着,手里的面包片也只吃了一片的一半。
小姑娘睁着大大的眼睛,眸子里还透着些许的恐惧,还有紧张。
“进去吧,你娘好多了。”
霎时小姑娘的脸上露出了欣喜的笑。
眼睛弯成了月牙,腮颊左侧还有一个深深的酒窝。
“谢谢小姐。我愿意为奴为俾伺候小姐。”
“那倒不必,你先进去吧。”
靳颂率先进了屋里,小姑娘也跟在她身后小心翼翼的进了屋。
看到床上的娘亲,小姑娘瞬间泪湿了眼眶。
走上前看着娘亲恢复血色的脸,还有干净的衣服。
扑通~
小姑娘转身就跪在了地上,抱着孩子都没能影响她咚咚的磕头。
“你起来吧,以后我这铺子开业了你们就在我这打打杂,别的不敢说,吃饱饭有个遮风避雨的地方还是可以的。”
靳颂搀扶着她,想将其搀扶起来,然而,小姑娘好似来了犟脾气,不起来。
怕拽疼她,靳颂也只好作罢。
“恩人您收下我吧,让我伺候您,我愿意贴身侍候。”
最后没能拗得过小姑娘的犟脾气,还是收下了她。说好,等她娘痊愈,她再跟着自己。
小姑娘名叫春喜,是福县下边的河沟村村民,她爹死后,就被她奶奶给赶出了家门,原因是她娘又生了一个妹妹。
母女三人就靠着路边的野菜,一路辗转到了京城,本想投靠她娘的表姐,但找去表姐家,却现表姐已经去世多年。
导致她们不得不沦落街头。
她的妹妹已经四十天了,但看上去也就三四斤重。
哭声小若蚊蝇。
“嗐~你们就放心的在这住着吧,这些衣服都是我的孩子们穿过的,现在他们穿不了,就给你妹妹穿吧,这个叫做奶粉,是牛乳做的,只要冲水就能变成牛奶,给你妹妹喝,一次给五十吧,就是我刚才泡的那么多,饿了就给,现在她的奶需求量正是最大的时候,喝完我来还给她拿,放心吧。”
靳颂耐心的给她讲着,又在灶房留了些粮食,才锁了门回府。
天已经快黑了,但仍不见凉快。
靳颂饿的前胸贴后背,一进府门就听见她爹的锦园里有哭闹嘈杂声。
好奇心促使她抬起沉重的脚,迈向了锦园。
“老爷,您摸着良心说说,这么多年,妾身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您就看着荣儿名声尽毁吗?好歹她喊了您十八年的爹,你怎么这么心狠。呜呜呜~可怜我的荣儿都快死了啊。”
靳颂远远的站在垂花门口,透过灯笼微弱的光和月亮的光看着渣爹的屋门口,柳氏正在地上撒泼打滚,一点形象都不顾了。
院子里除了蝉鸣声,没有议论的声音,也就是没人看热闹。
她看啊。
眼睛亮晶晶的拿出一袋毛磕。
颠颠的走进院子。
才现,书房的窗户下透过烛光映着一身影,正是她的渣爹。
“渣爹~”
靳颂大步越过在地上跪着的柳氏,推开书房的门,进了屋里。
“呜呜~~~老爷~~~”
柳氏的哭声还在继续,盯着那道过去的身影,眼里闪过一抹阴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