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将你女儿领走吧。
尉迟洲退开门口,给张北山让开了路,示意他赶紧去。
张北山见状,只得硬着头皮,站起身,宽大的袍袖擦了擦铮亮的脑门,进了那有些歪的门。
尉迟洲心里默默的祈祷着,一定要将她带走,这样自己就能满足颂儿的一生一世一双人。
然而你期待越大,失望就越大。
他一直在门口站着,就想见证那疯女人被领走的一幕,好说给颂儿当笑话听。
“殿下要不您先回去,属下在这等着?”
追命见自己殿下站在门口一动也不动,像个木头桩子似的,外头这么热,再中暑。
便出声规劝。
这时,张北山气冲冲的走来,走的很快,福伯跟在他身后小跑着都撵不上。
尉迟洲看那样就知道他失败了,微垂着眸子,掩饰眸底翻涌的情绪。
“殿下,恕微臣无能,没能把那劣女带走,给您添麻烦了,您别搭理她,相信用不了几天她就会回家的。”
张北山来也匆匆去也匆匆,都没能等尉迟洲说话就拂袖离去。
可见是被气狠了。
“张侧妃将张大人气的够呛。唉!”
福伯看着张北山走远的背影摇头叹息。
尉迟洲没在理会门口一帮看热闹的侍卫,回了后院。
靳颂给宝宝们洗完澡,陪着在儿童房里玩了一会,墨墨的热也退了。
给他们喂完奶,哄睡着,她才出空间。
今晚天格外的黑,周遭没有围墙所以视线扫过只能看见附近的点点微弱光亮,太子府今夜的灯笼似乎也不那么红。
天空中没了点点星光,月亮也不见踪影。
此刻整个京城就像是在巨兽口中待宰的羔羊。
靳颂知道,今夜若是不下雨,明日必定会下。
因为空气很潮湿,气压低的人呼吸都有些不顺畅。
“颂儿?”
尉迟洲远远就看见后院的那道仰头望天的身影。
就知道是她出来了。
“嗯。咱们快点去吧。去把京郊的庄子也走一遍,今晚有可能会下雨。”
“好。”
尉迟洲见她如此严肃,敛了笑,揽上她的腰脚尖轻点,几个起落直接消失在太子府的后院。
所过之处,掩埋在废墟底下的东西都被她悉数收进了空间。
就连街边铺子里的桌椅板凳都没能幸免。
“怎么了?”
尉迟洲见小女人的脸色煞白,不知道怎么,以为她病了。
“没事,咱们走过的地方废墟底下的东西我都收了起来,有点费精力。”
“要不歇会?”
男人商量道。
靳颂抬头看了看漆黑的天。摇头:“走吧,咱们去京郊的庄子上,渣爹说晚上去庄子上收粮食,咱们也去看看,他肯定收不完,粮食被水泡过就不能要了。”
“嗯。”
见小女人一脸的忧愁,只得顺从她的意思。
两人一靠近卧龙山下就看见好几个地方都亮着灯笼,而且人声鼎沸,许多人都在自家庄子上连夜收拾残局,能带的都带走,带不走的没办法。
二人站在不远处的半山破上看着下边那些忙碌的人。
心底都有些堵的慌。
“孤先带你去宫里吧,宫里的东西不比外头少,各宫带不走的东西不计其数,若你能都带走,那就拿走吧。”
靳颂只得先放弃收庄子的想法,等人家都不要了她再来收。
不然她收走,人家清理了废墟,什么都没有,岂不是白费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