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颂并没听出男人语气中的不妥。
“嗯。”
尉迟洲躬身钻进了马车,平时最注重礼仪的他,连个眼神都没有给恭亲王世子。
“晚上你陪我去他的马车上给他做个简单的小手术。”
尉迟洲这才将视线放在恭亲王世子身上,见他腹部的左边有个坏掉了的伤口,看着像是被缝起来般。
脸色这才好了一点,心道原来是看伤口,他还以为……
不敢再往下想,反正是暗暗松了口气。
“嗯。”
不动声色的将雨衣脱下来挂在车厢的角落里才返回小女人身边坐着。
“事情可都办妥?”
尉迟枫把衣服一层一层的穿好,漫不经心问。
“嗯,安排下去了,估计今个不能走,缀尾的百姓也离开了京郊,父皇说休息。明个在赶路。”
皇帝原话是说今个天黑都不完雨靴和帐篷,明个也得一边走一边。
一家给一顶营帐,人口多的给两顶,他看了那营帐属实方便,比他们军营的营帐好太多,里边竟然还有个厚厚的口袋,看着人钻进去都能当被子使。
操作也简单,这要是用到军营,那可省太多时间了。
恭亲王世子系好腰带,淡定的点了点头,一点都没有不好意思。
“我先走了……”
尉迟枫话音未落,就被太子抢了话头。
“好。追命送送世子。”
外头的追命抱拳一礼应道。
“是。”
很快,车厢内陷入了安静,两人都没说话。
尉迟洲迟迟没有听见小女人的心声,便扭头看向身侧。
见她正摆弄她的那个布袋子。
“你何时去给小叔处理伤?”
“晚上去怎么了?”
靳颂停止手上的动作,不解问道。
“没什么,孤就随口问问。你是想让他进……”那里?
他隐晦的说。
“一针麻醉的事情,晚上你在车里守着,我带他进去给处理一下,很快就能弄好。”
靳颂查看了一下帆布包,见里边分装好的药还有许多,便又收了起来。
“殿下,白小姐的侍卫让您给个说法。”
追命一手擎着馒头一手拦着一个身着蓑衣的瘦高小伙。
尉迟洲脸色肉眼可见的冷了下来,眸中的不耐都要成实质。
【哈哈好家伙,刚回来腚都没做热乎,就找来了,估计他还不知道他的侧妃将女主踹地上了吧。】
尉迟洲瞬间了然。
“什么事?”
追命接收到自家殿下的信号,赶紧将胳膊收回来。
那小伙才靠近马车,先是拱手行了一礼。才说道:“太子殿下,我们家小姐,被张侧妃从车上推了下来,受伤严重,现在还不让小姐上马车。”
“哦?”
语气带着些许玩味,他俊脸无温,幽深的眸子危险的眯起,浑身的气势也愈逼人。
【好家伙这是干什么?这么维护侧妃的吗?不知道的还以为多爱。】
靳颂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将头扭向一边。
“所以呢?你是想让孤把张侧妃杀了?”
尉迟洲一侧的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毫无温度的笑,吓得外边的小侍卫缩了缩脖子。
自己竟忘了,这可是十五岁就上战场征服北地的战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