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芬芳白眼都快翻上了天,没好气的说:“那只是听说,他说不纳就不纳?也不看看皇后同不同意,将来他若是登基,怎么可能就一个女人,是……”
“唔唔唔~~”她话音未落,就被刘夫人将嘴捂住了。
“嘘~”
刘夫人看了看外头赶车的车夫,这都是老爷的人,让老爷知道了,又是自己管教不严的事情。
她压低声音小声道:“你以后休要胡言乱语,你正待字闺中,太子殿下若是登基你都多大了,谁会选一个半老徐娘进宫。”
刘芬芳垂着眼睛一言不,反正她就是不喜欢吕家二公子,那长得就跟个猴子似的,永宁公主虽然长得胖,但模样十分周正。
吕大公子长得也风度翩翩,偏吕家二公子,那长得与镇国公一模一样,镇国公是老的又偏瘦,才那副样子。
他一个弱冠之年的大好青年,不知怎的长成那副模样,说他是猴子都是抬举他。
刘芬芳愤愤的想,不知想到什么突然眼前一亮。
“娘。要不我嫁给恭亲王世子怎么样,既然我做不成太子的侧妃,那就当他的婶婶如何。”
这话倒是让刘夫人听了去,也附和的点了点头:“前些日子那白家姑娘的事情你也听说了,你莫要做违背道德的事情。”
“待娘去给你打听打听,再作打算。”
这边这娘俩在打着恭亲王世子的主意,太子府车队最后边的白若溪,也在想着接下来如何打算,事情展到现在已经有些棘手。
自己也不知道该不该进行下一步。
突然她眼神凌厉的盯着眼前睡的流口水的小丫头。
“小六。你又睡着了?”语气森然。
她是看这个丫头可怜,收为己用,没想到是个蠢的,什么都不懂,就会吃和哭,问个话都说不明白。
她现在无比后悔没将芍药带上。
芍药是她的大丫鬟,人机灵,脑袋瓜也好使。
若是她在,自己绝不会是现在这副惨状。
“小。小姐,奴婢没睡着。”
小六擦了擦嘴角的口水,惺忪的眼睛上还沾着眼眵屎。
白若溪眼底闪过一抹不耐,紧抿着朱红的唇畔,一言不,现在看见她就烦,不过还不是打她的好时机。
与她一样按耐不住的还有坠在商队末尾的靳荣。
“荣儿,你给娘再挠挠,快点,娘腰痛的抬不起胳膊来。”
柳氏歪着身子蹭到靳荣的身前,想让她给自己挠挠后背。
靳荣看着她娘那脏兮兮的后背,眼底闪过烦躁。
但还是伸手给抓挠了起来。
“上边,再往上点。”
靳荣看着自己已经黑了的指甲,恶心的直反胃。
“娘,晚上您让舅舅背您去小溪边洗洗身子吧。”
“现在哪里来的小溪,你个赔钱货别给我找活啊。”
外边赶车的柳元宗想也没想的拒绝。
此时他嘴角干裂,斗笠下边的脸也是一层一层的死皮往下掉,露出的地方还没好便又被晒坏。
如此以往,便形成了恶性循环,脸上的黑一块,红一块,粉一块。
一说话嘴唇就会出血。
“娘不洗了,你舅舅一天多遭罪,天天赶车。”
柳氏舒服过后,便挪到了马车的尾部坐着,看了一眼躺着的柳家老婆子。
语气满是担忧。“你外祖母也不知道还能撑多少日子。”
柳婆子中暑已经好几天,吃不下,吃了就吐,还伴随着高热。
靳荣死命用那满是脏污的帕子扣着手指甲,垂着眸子看不清她此刻的情绪。
她准备到黑河登船之前,去爬了楚王的马车,无论如何,都要成功,自己成败在此一举,一定要离开柳家的马车。
在这样下去她会死的,马车上充斥着奇臭无比的味道,一刻她都等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