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心把启航扶上床。
一着枕头他就打起呼噜,节奏性地高低起伏。
直到傍晚,他才爬起来。觉得神清气爽,压抑感没了,烦恼没了……
“功臣起来了!”初心从门市向里瞧着。
“忙不?”冼了把脸的他紧问着她。
“睡得跟死狗一样,喊了八百遍都不醒!还好意思问忙不忙?”她忙着收拾,玩笑着回了句。
“那么说,是忙了。打也得把我打起来,误了多少生意?”他紧着忙擦鞋,知道初心盯了一天不容易。
“还把你打出来卖鞋?你打儿子可是留情?”她像有怒气憋在胸口。
“哪打了?儿子那么好,一直都好,我哪里打了?”他略有迟疑地问:“儿子给你打电话了?”
“还用儿子打电话?你一天的梦话,什么事能说不清?”他怯了场,躲了一边,把鞋擦个不停。
“儿子回来了?”他隔着远问。
“家教去了!没回!”
初心进了鹏程的小屋。
“妈!妈!”依诺戴着耳机,在门市打了个转,见没人应,便躲进自己的小屋。
启航忙活完了,偷着抽空躲进屋里,研究怎么修补摔成两半的笔山,“怎么才能修呢?”他正想。
他又拿了仅剩的四张连号钞,抽出一张嘴角一亲,“呀!我的个宝!”仔细一瞧,“呀!666666呀!好连号,绝对难找!”
“老板!”他扔下那张666666的连号钞,急着往外跑。声怕初心说他不务正业。
“来了!”话到人到。
他便一个劲介绍,做贼心虚样往内屋瞧,“初心去那儿?”
“又去干啥?”初心从鹏程的屋里出来。
“没干吗?一直忙着。”他急着给买鞋的男生介绍。
“穿这鞋好,舒适,耐用,关键还是内增高!”那男生听了高兴。“还是你这货全,转了几家都没有,男式内增高!”
“要是误了生意,跟你没完,还鼓捣这玩意,能当饭吃?”她看了看桌子上的两半笔山,还有散在桌角的一张连号钞。
“说他不务正业,还不认。有点空便偷着鼓捣?”她冲着笔山笑了笑,“再不听话,把你扔掉!”
依诺出了自己的小屋,在妈的屋转了个圈,见桌上散着笔山,暗想:“啥破玩意!不闲碍事?”她用细绸一包转身要走。
又见桌上摆着一张百元大钞。
“呀!知道我来了,准是妈!让我开销!”
她穿过马路顺手把笔山扔进垃圾桶里。又忙着去市,买自己喜欢的零食。找零后,她拿着剩的五块急买了冰糕。
戴着耳机的她,兴致成傲娇的乖乖女。
“不惯她还惯你们大老爷们,女子统一战线,咱家我俩可占一半的票!我就被从小,穷养着穷养着养坏了,一直到今,都做奴隶,何时翻身做主人?”
“闺女吗?就应当富养!娇惯怎么了,咱又不给她置楼买车,老了最亲最近的还是闺女这贴身小棉袄!当爸的不该这么样?”
“妹嘛,虽然只差六秒,六秒怎么啦!该让还得让!男孩嘛就应这样。爸妈不是说,穷养儿子,富养女吗?”
启航卖鞋后,往后屋回,很是欢喜。他觉得自从起来后,压抑、忧郁、烦恼……都没了,卖起鞋来还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