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馨上了车,从车窗里探出头又说:“赵妈!高爸注意身体!圆圆照顾好他们。”说着,汽车缓缓地向外走。
最后,她仍从车窗里伸出手,摆了又摆,摆了又摆。
……
车走远了,赵树果突然觉得心里空荡荡的。
“回楼吧!”他看着她。
她转过身来,心里突然想:“佳馨长大了,下能再拿她当孩子了。”
“圆圆,看你佳馨姐,你什么时候能像她那样就好了。”她看了看女儿。
“我正学佳馨姐呢?她是我学习的榜样!”她的语气好像挺真诚。
他刚想说话,又停住了。
他想:“这当刻说得不好,又会得罪女儿,算了,沉默是金。”
他跟着上楼,觉得心里有点憋屈。
坐在沙他呆。
“妈,爸,我走了,学校里有活动。”
圆圆背着书包走出门口。
他生了点小气,暗想:“就不能说,爸,妈,我走了!”
他在沙想了又想,终于他拍了一下大腿,兴奋地说:“有了。”
他走到在床上躺着的她面前。
“都睡了一晚上了,还睡?再睡,头都歪了。”他用快节奏的语在她耳边说。
她一晚上没睡,正想抓紧时间休息会儿,被他一闹,觉得很气,便说:“可能下楼时被风吹了,有点头疼。昨晚睡得好好的。人家都头疼了,还在这里瞎搅和。”
他心里暗想:“这回终于抓住你的把柄了。”
他得意地想笑。
“昨夜你真睡得香?睡得好好的?”他问她。
“那是,我一觉睡到五点,才叫得你。”说后,她想:“你睡得死沉,哪知道我一夜没睡?”
“真一觉睡到五点?”他把她往自己设想的圈里引。
“是。”她说后又想:“别来诈我,我都下了床拉过窗帘,你都睡得那个香,呼吸那么均匀,你能知道个啥?”
“你昨夜翻来覆去地睡不着,都下床拉开窗帘,那月光,美得叫我都想欣赏。”他说完,笑出声来。
“你怎么知道的?”她惊奇地问。
“你认为就你一夜没睡?其实我何尝睡着,你一会儿动一下,一会儿下床,一会儿转身……”他把咋夜看到的说给她听。
“你装睡骗我?”她说。
“我哪里骗你,是你想骗我,夫妻间谁也不能骗谁。”他一本正经。
“都是我搅得你睡不好,从今晚开始,我去次卧,绝不会再让你睡不好。”她也一本正经。
说着,她拿起枕头,抓起夏凉被想下床。
“再也不会打搅你睡觉了。”她抱着东西要走。
他慌了,慌得不行不行的,乱了方寸。
急得都出了京腔:“娘子,我错了,我不该……”话到半截,他愣住了,想:“我倒底不该个啥?”
她仍是要走,他急着又接着京腔唱:“娘子,我错了,我不该,我不该做你认为不该做的事,我不该做你认为不该做的事。”
说着,他拦住她,把枕头和夏凉被重重扔在床上。
然后,他给了她一个热烈拥抱。
她推开他。
他这时讨好地说:“你光为资助学生的事整日整夜的忙,我都好几天没碰了,哪里睡得着?”
她脸一红。
她急着喊“高!都七点了,再晚走,赶上堵车,你准迟到!”
他慌乱地抓起公文包,急着往外跑,刚出门口,他气着回来,急着说:“拿我寻开心,今天我调休。”
她坐在床上笑,笑得流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