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墙最少刷三遍,这样墙面才真得匀称和光滑。”鹏程说。
“懂得不少呀!鹏程!”贾落梅说。
“就懂这么多。”鹏程说。
“有伞吗?”贾落梅问鹏程。
“没伞,这里真没有。”鹏程涚。其实这里真没伞,他说得是实话。
“张帅帅,有伞吗?”贾落梅问。
“买去。”张帅帅说着往外走。
“别买了,雨不大,咱们回吧,张帅帅。”贾落梅说。
“那回。”张帅帅和贾落梅往外走。
鹏程刚回过味来,想说句话,见张帅帅和贾落梅已出了门口。
贾落梅的车前有个代驾,张帅帅车前也有个代驾。
鹏程惊讶,闹不清贾落梅什么时候约了代驾。
他愣在那里,心里全是后悔。
“走了。”高圆圆说了声。
“走。”王广宇马上应。
还没等鹏程说说,高圆圆转了下头说:“衣服设计又稍加改动,回后把图给你过来。”
说后,高圆圆留下串叫人不解的疑问走出门口。
王广宇的车前依然站着个代驾。
“我也该走了。”夏如梦冷冰冰的一句走了。
“你,不待……”鹏程话没说完,夏如梦己出了门口。
“这都怎么了?”鹏程想。
鹏程百思不得其解,愣着,看着人一个个走。
“为什么每个人都怪怪的?”鹏程又想。
……
“还刷不刷墙?”白宏志问。
“刷,刷,刷。三遍完工。”鹏程没好声调地说。
“李欢欢!”鹏程喊了声。
“没人回应?刚才还见他跟大家聊得正欢,不大功夫,没了动静?”鹏程有些纳闷地想。
“李欢欢!李欢欢!”鹏程从办公室找到工作室,边走边喊。
“人上那里去了?”走到小单间门口,鹏程小声嘟囔。
李欢欢斜躺在搬进来的被褥上,粗暴地打起呼噜,嘴唇时不时地动了下,脸上散落下睡的快意。
“睡了?”鹏程小声说了下,转过身来走了出去。
“李欢欢睡了,白宏志也休息吧!”鹏程对白宏志说。
“那我去小单间躺会儿。”说着白宏志往小单间走。
白宏志走后,鹏程开始套塑料袋,戴帽子。
办公室里只剩下他一个人,他开始干活,外面的小雨淅淅沥沥,下个不停。夏天,只要不下透雨,地面的温度下不来,倒不如不下雨舒服,尤其是刚下小雨时,地面以上的空气像被封闭一样,蒸得人难受。
鹏程身上套个塑料袋,有多难受?这是外人感受不到的,感受不到就体会不到那种难受劲。
刷墙漆看似简单,看得人觉得简单,其实,干起活来却没那么简单。
刷漆的滚筒要一滚挨一滚地滚,不能留缝隙,手劲要均匀,尤其是房顶,更得仔细。墙角更是要多加小心。
刷高处时仰脖,手紧握着加长的滚筒杆,拿着个架势,刷墙顶时,更是费劲,鹏程和机器一样,不停地滚着滚筒。
汗一个劲地冒,他擦了把,舍不得歇会儿,继续着单调乏味的动作。
两个小时功夫,他的身子再次湿透,只剩下李欢欢和白宏志睡觉的小单间没刷,他停了下来,摘下帽子,拧了把,半干的一样,一滴滴的滴下汗水。他脱下塑料袋,把休闲衫随便一拧,汗水连成了线。
他只穿着背心,裸露的肌肉羡慕的办公室的墙露了白。
他开始清理地板砖散落的一点点的漆,他知道,时间长了再清理,漆凝固在地板砖上要多费时间和力气。
他半蹲着,弯着腰,一点点地清理,时间久了,他觉得难受;腰僵了一样,腿憋胀的麻木。
他笑了笑,抬了抬头想:“戏里的矮子都不是矮子扮,扮矮子的人若不下苦功成不了角,上不了舞台,出不了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