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跟石刚就喜欢你这种爽快劲,不掖着藏着,一就是一,二就是二。”刘梅喝了口白酒说。
大光见自己也插不上嘴,冲着石刚一举酒杯,“干!”石刚端起洒杯。
在酒场上,男人们最懂的交流,交流不光是语言,还有手势、眼神等等。
大光突然觉得石刚与自己的配合是那么默契,于是感觉遇到了知音,于是俩人便你一杯我一杯的旁若无人地饮起来。
其实,作为公交司机的石刚很少有酒场,也不知怎么回事,他自己喝起来。
“看你,真没出息,就出丑吧。”刘梅夺过石刚的酒杯。
“我没醉,酒逢知己千杯少,我和大光兄弟有缘。”石刚说着从刘梅手里夺过酒杯,又说:“大光兄弟干!”
秀技劝着刘梅说:“他们男人一天到晚压力大的很,好不容易有个机会放松,就让他们痛痛快快地喝,痛痛快快的醉。”
秀枝这一劝刘梅开了窍。
“那就让他们一醉方休!”刘梅大方起来,不再盯着石刚喝酒的事。
“他们男同胞有压力,我们女同胞难道就没压力?”秀枝不愧是劝酒的高手,她想让刘梅和赵树果多喝点,自然把她俩往喝酒的道上引。
“我们女同胞同样有压力。”刘梅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
“有压力,那就减压,一醉便减。”秀枝的话到手到,酒杯举的老高。
“喝,”刘梅见赵树果还愣在那里便把酒杯举到她面前说:“喝!”
赵树果见自己躲也躲不掉,也只能硬着头皮端起酒杯。
“酒这东西其实也并不怎么难喝,刚入口有些不习惯,咽下去感觉有股暖流在身上流动,赶上这么冷的天,喝点也不是坏事。”赵树果喝下一杯后想。
赵树果夹起螃蟹来就后悔了,她从小到大从来没吃过螃蟹,她偷偷地把螃蟹放下。
“别不好意思,我第一次吃螃蟹也和你一样,不知从何下手。”秀枝看着赵树果说。
“看,这样吃。”说着秀枝开始一步步吃起螃蟹来。
旁边的刘梅其实早就按耐不住想尝尝螃蟹的味道,只不过她怕自己不会吃,让秀枝俩口子笑话。她仔细地看着秀枝,她想学吃螃蟹这一手,螃蟹这道菜,她帮秀枝洗菜时已经偷学到手,现在只剩下吃的最后一关。
秀枝吃着螃蟹,有一种很自然的优越感。
男人就没有那么细心,石刚夹起个大虾,从头开始嚼起来,他边嚼边说:“这家伙和老家的贴饼子差不多,脆生生的吃起来挺有味道。”
大光捂着嘴笑,秀枝却说:“石刚兄弟喝醉了,吃虾都省了步骤。”
秀枝知道男人都爱面子才这么说。
秀枝虽然给石刚留着情面,刘梅却听出了秀枝的意思,“醉了没醉?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虾哪有这么吃的?还不让见过大世面的大光示范一下?”
其实刘梅真没吃过虾,若是让她吃,她也不知先从何处下手。
大光拿起虾,开始吃起来,边吃边说:“这虾应该……”
石刚听着听着,觉得有点恶心,猛冲到院子里吐起来。
刘梅紧跟着出来,边给石刚捶着背边说:“少喝点,喝多了自己受罪不说,还让人家担心的要死。”
“我没喝醉,只是大光示范吃虾的时候我才明白,我把虾里面的东西全吃了,这才吐。”石刚吐完,抹了把嘴直了直腰又对刘梅说:“不醉不行,刚才吃虾都闹了这么大个笑话,只怪我平时听人家说吃大餐时没注意听吃的细节,只注意听人家说吃什么新鲜菜了。”
刘梅笑着说:“这回记住了吧,以后注意,再遇到这种情况知道怎么做了?”
“知道了。”说着石刚装着晃晃悠悠的往里走。
赵树果这时已经面如桃花,她算着前前后后也有一两多白酒下肚,她觉得自己醉了。
大光醉了,他一站便晃,话都说不清楚了,秀枝把他强推到床上,一挨床他便呼呼大睡。
石刚装醉,他若不装便觉得自己刚才吃虾有些失体面,刘梅紧扶着石刚往外走,她生怕石刚露了馅。
赵树果走起路来有点飘,她感觉头重脚轻,脚有点不听使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