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派出所,姚飞也没劲了,那两个治安员把姚飞搁在派出所里,交待给一个中年值班民警,交待了情况后,一边往外走一边笑着说:“这回可立了功了,抓住个流氓犯!”
“说不定年底给个嘉奖类的记功。”
“我看也差不多。”
……
俩人消失在夜色中。
姚飞享受了单间的待遇,只是墙上的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标语,让他胆战心惊。
作为受害者的柳素文,享受到了木长椅凑和一宿的招待。
夜里值班的只管值班,没有精力和制度审问人。
单间里的姚飞哪有心情打个盹,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团团转。
“柳素文也太狠了,竟然这样!她!”想了下,姚飞有些害怕,“柳素文真够执著的,宁可搭上自己的贞洁,也要?”
“柳素文为了爱可以搭上贞洁,她不达目的绝不罢休,她……”
姚飞坐了下来,他突然醒悟了,原来柳素文对自己可是真爱,死心塌地的那种。
“那自己该如何面对柳素文?应该……”姚飞想。
对于一个想睡个安稳觉的人来说,夜很短,打个呼噜,做个美梦天亮了;对于姚飞这样的人来说,夜太长了,他被时间慢慢地折磨,慢慢的折磨着……
快天亮的时候,柳素文缠着中年值班民警说:“叔!给远房亲戚打个电话,也不知道家庭住址,只知道她在公交公司是售票员。”
中年民警见柳素文叫叔叫得那么甜,心里舒服,“知道姓名就行,我给你联系。”
说着他拨打起电话。
“喂,公交公司,有个售票员叫赵树果,请她到派出所来一趟,她有个远房亲戚在所里。”
见中年民警把电话打通了后,柳素文脸上露出了甜蜜的微笑。
赵树果接了电话便与王菊换了班,急着往派出所跑。
“柳素文,怎么回事?”赵树果喘着粗气问。
“咋晚,我们都喝醉了,姚飞亲了我。”说着柳素文硬挤出滴泪来。
“那怎么又上了派出所了?”赵树果急着问。
“也是我一时冲动,竟喊了声非礼,被路过的治安员碰见,这才把姚飞抓了进去。”柳素文说着说着泪流不止,像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
“那可怎么办?”赵树果急得冒汗。
“为了姚飞,我也只能委屈自己说我们俩都醉了,说是对恋人,说了醉话。”柳素文边擦泪边说,一脸无奈,一脸无辜,一脸委屈。
“那也只有委屈你了,等事过了让姚飞给你赔礼道歉。”赵树果看着泪眼汪汪的柳素文,心里为她鸣不平。
“那我就,去了。”柳素文见自己的目的达到,急着去找刚上班的民警。
柳素文找到刚上班的所长爆哭起来:“叔叔是我不对,是我糊涂,咋晚和我对象喝醉了酒,才闹出这样的笑话。”
见所长不动声色,柳素文便卖了力气表演,声泪俱下,一副犯了大错特错的真心悔过的样子。
“你大人有大量,宰相肚里能撑船,就给我这个又红又专的上进小青年,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吧。”
所长笑了笑说:“早知现在,何必当初?你俩这样荒唐,应该给你们俩个教训,把拘留室打扫干净了,就算了事。”
说后所长叫了声:“小牛让她和里面的小伙子把拘留室打扫干净,记住,干净,懂我的意思?”
“懂,吴所长!”小牛会意地笑了笑。
姚飞见赵树果来了有些惊讶,“你怎么来了?”他看着赵树果觉得自己有些不好意思,毕竟自己在派出所里,呆在这里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虽然自己没错。
“还说呢,要不是柳素文求人打电话,我还不知道呢,出去再说,少说话多干活。”说后赵树果走出去等。
拘留室不大,可民警小牛却在一旁盯着姚飞和柳素文打扫。
姚飞光擦窗户就擦了不下五遍,最后还是在乞求的目光里民警小牛才点了头。
那地更是拖了八遍,民警小牛才点了头。
“行了,备个案可以走了!”所长一声令下,姚飞和柳素文激动要命,紧着填写后,紧着往外走。
出了派出所的大门口,姚飞长出了口气说:“我的个老天爷呀,这地方千万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