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梅数了数石刚掏出来的钱,眼立马瞪圆了,火冒三丈往内屋走,撩起石刚的被子,扭了石刚的耳朵,“把钱都糟蹋了?”
石刚被这么一折腾,哇地吐了一地,算是清醒了些。
“上了他们几个人的当,以后再不这样了,快松开手,树果看着呢。”石刚的话好软,犯了天大的错误似的。
“以后再有这样的事怎么着?”刘梅的口气凶的很。
“以后再有这样的事情,我就一个月不吃饭。”石刚说后自己笑了,改口说:“一天不吃饭。”
“自己吐得自己拾掇,我们吃饭去了。”刘梅说着往外走。
外面的赵树果偷着笑,见刘梅出来捂了下嘴,转过脸去。
“男人呀,不管不行,管男人就要从头管起,像种一棵小树一样从小修剪,一时也不能放松,免得不严加修剪,长疯了成不了材。”刘梅又给赵树果传授起经验来,而且每次都很形象地打比方。
“是,刘梅姐!”赵树果还是憋不住想笑,她暗想:“刘梅姐应该当个老师,专教那些刚结婚的小媳妇。”
“吃。”刘梅还有些心疼,气得坐在椅子上。
……
吃过饭,刘梅和赵树果又去了内屋,石刚把呼噜打得山响,斜躺在床上,吐得原封不动还是原样。
“今天看你醉了,饶你一回,明天再跟你算账。”刘梅说着打扫起来。
赵树果笑着说:“姐,不让姐夫打扫了,这一次放过了他,说不定下一次他会蹬鼻子上脸,干出更出格的事。”
“呦!学会拱火了?”刘梅说着笑着把地打扫得干干净净。
从刘梅家出来,赵树果还想笑,伴着脚步她轻笑了几声,随后笑着自言自语:“原来石刚和刘梅的日常生活挺逗,以前也没留意,自己也是年轻人,可他俩的生活与自己理想中的还有很大差距。”
一个人走路的时候若是胆小,可以哼个曲小唱个歌壮胆;若是人胆大,可以想些心思。
一路上她想:“在追求梦想的路上也许失去很多,但梦想不会等待,若你老时再去追求,也许会是终身遗憾。”
“在选择追求梦想的同时,也许真的需要勇气,甚至割裂恩情,这是多么痛苦的事!”
转过天来,赵树果所在的公交车头上挂上了大红花,她和刘梅用欣喜的目光注视着擦得干干净净的公交车。
这种欢庆的情景不是年年有,孙艳、王菊、郑芳用羡慕的目光看着赵树果,同一个宿舍里能有这么露脸的姊妹她们感到自豪。
“赵树果,谈谈这时的感受!”徐风走到她面前,满脸微笑地说。
“我,我……”赵树果有些迟疑,她从来就没想过徐风会让她言,她一点准备也没有。
“鼓鼓掌,让赵树果同志言!”徐风对着周围的人说。
徐风的称呼让赵树果感到荣幸,她现在是一名共产党员,同志这个称呼时时鞭策着追求进步的赵树果。
赵树果站在中央,提了口气说:“我,我,”她紧张着,脑子一片空白,这么大的阵势她从来没有经历过,况且自己连个言稿也没有。
四周的目光齐着聚到她身上,她成了焦点,所有的目光让她几乎燃烧起来。
“开始吧!赵树果同志!”徐风用亲切的口吻和蔼的态度说。
就在这一瞬间,赵树果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动力在给自己鼓劲,她猛吸了口气。
“我叫赵树果,今天言……爱车护车做好本职工作,干一行爱一行,要有坚定的信心,叫做我能行,我可以……”
掌声,热烈的掌声,她讲完后却不知讲了些啥,只听到掌声。
在掌声里赵树果感觉到一种力量在鼓舞自己,那种力量叫进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