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腥味还未完全散去,宅子院中拉起了一条绳子,眼前就是那间被害者住的屋子。
其他捕快已经来过,只有明月凉没看过现场,所以她是一个人进去的。
被害者的尸已经被拉回了县衙,那边有仵作查看。
她在屋子里看了一圈,凶手未留下任何踪迹。
床上还放着几方未绣完的帕子。
她看绣帕上有山有水还有字,每个绣帕上都有一个修字……这绣帕会不会是送给男人的?
明月凉从屋里出来,小捕快们已经四散,去查被害者的关系网。
邢捕头倒是没走,见她出来便开口说道:“被害者名唤烟儿,自小便被卖到了如意楼。如意楼那边已经调查过,老板一口咬定不知道卖家是何人。”
明月凉轻轻点头,询问道:“会不会是贩卖人口的组织?”
“应该不止如此,在雾国贩卖人口并不触犯律法,没必要这般藏着掖着,这其中可能还有别的事。”
邢捕头说出这话的时候有些沉重,“不少人家生下孩子,就是为了卖了换钱,口口声声说是养不起孩子,为了让孩子过上好日子,实则孩子的性命在他们的眼中只是银两罢了。”
明月凉垂眸听着,反问道:“就没人管吗?”
邢捕头说:“只有战家,战家数次上书朝廷,免除卖掉孩子的父母的生育资格。结果你也能想到,这触犯了很多人的利益,自然未成。”
明月凉越来越佩服战家了,在这个时代,战家不但守卫边境还能在意底层百姓疾苦,并且真的尽力去做了,这很难得。
通常身居高位,人命不过是个数字罢了,在权贵眼中,平民只是贱命。
明月凉此刻因自己是战家人而分外荣耀,她流着战家的血,她拥有这个骄傲的姓氏。
邢捕头看向她,轻声说:“你换身衣裳,去街上打听下被害者的事,你是女子,打听起来容易些。”
明月凉点头,直接去柴房把外衣脱了,她里面穿的就是寻常服饰。
明月凉从后门出了小院,然后就在街上溜达。
路上她遇着正在查案的刑一他们几个。
于是她就凑了过去。
刑一一看她这样,就知道她要干啥。
明月凉问道:“捕快大人,我这有线索,我见着有个男人进了烟儿的院子。烟儿好像叫他修郎……”
刑一轻轻点头。
这时旁边那群聊天的婶子有人说话了。
“她一个青楼出来的,有男人进她院子不是正常?这女人都把咱们这条街弄脏了。”
明月凉看向那个婶子,然后说道:“捕快大人,这婶子也看着了。”
“我没看着,我什么都没看着。”
刑一走到那群婶子面前,“知情不报也要带回官府问案,你们真的没看到吗?”
要去官府……这群婶子互相看了看,去了官府这名声就不好了。
有个婶子说:“那天我听到了烟娘院子里传出来喊声,我只以为是她不知廉耻,做那事声音太大……”
我又把偏执夫君亲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