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邱索又一想,这事还是由6大人出面好些,或许,借着这个狗官,还能帮上他一些忙。
邱索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睡得正香的李宜年后,将那些书信和账本通通放进了袋子里。
想着那些金银珠宝也是这个狗官搜刮过来的,而且里面还有一部分是因为他才收的。
原本邱索不想动这些黄白之物的,但要让这个狗官感到肉痛,这些财富他必须也取了。
他又想到了一个词,那就是劫富济贫,这狗官贪来的钱财,不取白不取。
于是,干脆又从房里面翻出两个大些的袋子来,先将所有的金条和银票全部装入布袋,再装珠宝。
剩余的银两太多,两个袋子都装不下,只能是能装多少就装多少,足足装了一百多斤。
邱索决定先将这两袋送出去,等下再转回来一趟,将剩余的也要全都带出去。
然后,他将那个木箱子盖上,锁上锁,放归原位并将那幅字恢复原状。
干完这些,邱索带着那两个袋子偷偷溜出了县衙,来到县衙后山,找了个地方,将袋子藏好。
然后再返回来,将剩余的金银财宝一文不剩地全都又装了两袋子,这才全部装完再次运到了县衙后山。
邱索做完了这一切,他又神不知鬼不觉地返回到了大牢里面。
看守他的那个衙役中了迷药,此时睡得正香,还没有一点醒过来的迹象。
邱索与那衙役换回了衣服,并将那衙役拖到了牢房门外面,他自己则进了那间牢房,还轻轻地锁上牢房门。
在牢房的角落里,翻开稻草,用小刀挖了个小坑,先将那些迷香迷药等都藏在坑里,再用土盖上,上面铺上原来的稻草,还用脚踩了好几遍。
将脚镣手铐又全都给自己戴上之后,就什么都不顾了,在大牢之中呼呼大睡起来。
直到天光大亮,冷风吹进了牢中,他都还没有醒来。
那个衙役早就醒来了,看了一眼睡得正香的邱索,摇了摇头。
这个年轻人,心怎么这么大呢?都要被处死了,竟然还睡得这么香,一整晚上都保持着那个睡姿,就那么睡着。
……
今天的李宜年十分懊恼,他本来想早点起来处置邱索的,没想到一觉睡过去,竟然辰时都快过去了,他才醒来。
他赶紧叫醒了夫人,平时他要是起得晚了,夫人也会将他叫醒的,没想到今天夫人到现在都没有醒过来。
“夫人,今天怎么回事?为什么不早点喊我起来?现在辰时都快过去了,快起来,我要赶紧去县衙,今天要尽快处置那个邱索,再不去都来不及了。”
他的夫人也是莫名其妙,从来都没睡得这么死过。
不过她赶紧起床,帮着夫君更衣……
房间里也没有时间清理,李宜年就赶到了县衙。
而此时,6孝原带着他的三个儿子,还有一些护卫,早已等在县衙之外。
李宜年赶紧上前,拱手行礼道:
“不知6大人大驾光临,下官有失远迎,还请大人恕罪。”
6孝原也不客气,将手一摆道:
“李大人好大的官威,将我邻居邱氏无缘无故抓来,还对她用刑,只怕你根本就没把本官放在眼里了,怎么还敢劳驾远迎呢?”
李宜年一听就知道今天6孝原是来者不善,不过他想到自己有熊大人撑腰,也不是太害怕,说道:
“6大人言过了,虽那邱氏是你的邻居,可下官也是依法办事,她有窝藏犯人之嫌,将她抓来也是迫不得已,再说昨天晚上不是也已经将她放了吗?”
“素闻6大人清正廉明,还望6大人不要因为邱氏是你的邻居就偏袒于她。”
6孝原眼睛死死盯着李宜年,问道:“你是说那个邱氏的娘家侄儿是犯人对吗?”
“不错!”李宜年大胆地与6孝原对视。
“可有确凿证据?”6孝原问道。
“当然,没有证据,我身为一县知县,岂能随便抓人?”李宜年好像并不担心。
“行,既然你有证据,又涉及了我的邻居,我身为知府同知,如果对于自己的邻居被抓都置之不理,以后,我都会无颜再回老家了,既然你有证据,那本官今天就要与你一同审理此案。”
6孝原说话不紧不慢,话语却非常坚决,不容李宜年反驳。
“这,这不好吧?”李宜年想反驳,但刚好6孝原又有对下面的官员督查的权力,所以他是有权参与审理案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