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还不解气,老者伸手从口袋里,拿出两颗圆滚的红色药丸,看少年眼里显而易见的紧张起来,才松了一丝无法掌控的脱离之感。
但违背了他命令的人就该得到惩罚。
他只想让痛苦染上这张平淡的脸庞,也只有此刻才会让他欣喜,让他知道自己的实验是有多么成功。
两颗小小的药丸在手指尖被碾碎成粉末,甚至都不用使劲。任粉末洒在躺倒在地上的人身上,不再看他即将会痛苦到极致的表情。
转身走的时候还不忘留下一句嘲讽的话。
“好好享受属于你的夜晚,木偶就该有木偶的自觉,别妄想摆脱控线人。”
颜殷在那人走出去后,才盯着他的背影流露出满身的怨怒。
若是可以,他这条阴沟里的毒蛇就该噬主了。可惜!
候孖在黑袍人走远之后,才敢偷偷的走进来,看着倒在碎渣上稍显脆弱的老大,面露不忍。
赶紧上前扶起他,那些粉末即使遇到人身上的微热,就消散融化了去,也从老大微僵的身躯中感受到了。
他是少数几个知道少年一点隐秘的人,是他的自卑习惯把自己当成透明人,才在当年活了下来。才在少年的随手一帮中逃了出来。
他知道少年也许仅是一时兴起,也许只是施舍路边夜猫的一丝怜悯。但这份恩情候孖他记。
“没有药丸反而变成诱剂,老大你晚上要怎么过?”也许他自己都注意不到自己声线有些抖。
“是我不是你,我还没怕你抖什么。”就是这一点点的细微反应,让颜殷没有灭了这个弱小的知情人,还让他帮忙遮掩。
“老样子,把我锁去密室。”
转瞬似是想起什么,不放心的交代了另一句。“封闭好,再加固一道,免得意识不清被姓裴的那人给宰了”
把人扶进密室,用腕粗的铁链将人锁起来,整间空无一物的铁壁房间,唯有正中央放置铁椅,硬沉。
背椅的浮饰繁华,却依旧遮不住锁着的少年,在满是金属的冰冷光芒下,红衣披风是唯一的颜色,像一头被囚住的困兽。
候孖转身走出去,紧闭厚重的金属小门,严丝合缝,透不出一点光来。
……
而在学校上课的林鸢栀,却是被哥哥一个电话叫出来,除了晶核出了结果以外,也想不出有什么,值得哥哥这个时候催促她。
因此,极请个假,就往校门口走,仍然是哥哥的那辆车停在老地方。
只是车门一打开,就让林鸢栀愣在原地,尘毅表哥在,她猜到了,但是其他人荷枪实弹的武装,是怎么一回事。
林鸢栀也没料到车里不止两个人,而是都坐满了人,扫了一眼二排座中间加的豪华靠背板凳,坐上去岂不是8人,载了。
“上来吧。”林珈牧坐在门边,伸手递到妹妹面前,把人拉进来,也没有多停留。
瞬间就驶入车流。
林鸢栀在包围圈中动都不敢动,总感觉这些枪支如芒在背,比所有的威胁都大。
全然不记得,她曾经还和哥哥提议,要求准备武器。
偏头看向正襟危坐不出声的林鸢栀,林珈牧看了唐尘毅一眼,两人的眼中打着无名机锋,为的都是中间这一人。
最终唐尘毅败下阵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