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先回答我,有没有注意过楼梯口?”
兰月狐疑地抬头,“之前我们不是上过三楼吗?楼梯间贴满广告,怎么了?”
“我换个方式问,你们有数过我们经过多少个楼梯口吗?注意是楼梯口,不是衔接两栋楼的过道。”
两人霎时默然,仔细回忆。
诊所静悄悄,静得三人产生耳鸣的幻觉。
眼镜蛇有些胆颤,略显烦躁。“你有话就直说吧,要我们猜到什么时候?”
张小南晓得他是害怕,最后一问:“我们刚才上三楼的时候,有人看见下楼的楼梯吗?”
“没注意……”
兰月脸蛋惨白,似乎明白他的意思。
“记得我们在一楼找了很久才找到上来的楼梯吧?而我们经过每一条走廊时,其实没看见楼梯口。因为楼梯口的存在太平常,我们理所当然认为它存在,从而造成视角盲点,没有第一时间现异常。加上衔接另一栋楼的过道出现,更转移了我们的注意力。”
眼镜蛇借扶镜框的手,遮掩恐惧的眼神。“所……所以?过道是假的?”
“不,过道是真的,但楼梯被人掩盖了。”
“嘁,楼梯这么明显怎么掩盖?你别故意吓唬我们。”
“你仔细品味婆婆的警告。”
张小南不再解释。
他心里还有一个猜测,只是线索不够,他不确定。
如果猜测成立,很棘手,他们面对的不只是鬼魂。
“你们找到什么?”他话锋一转,缓和紧绷的气氛。
眼镜蛇仍魂不守舍。
兰月则递给张小南一份薄薄的文档。“你先看看这份。”
张小南抽出第一张诊断单。
吐血了,医师的字迹是草书。
他瞪大眼睛凑近诊断单辨认,才认出最简单的几个字:人流手……后面一个字较复杂,估计是繁体字“术”。
“你再看签名。”
闻言,他视线下移。
签名是徐萍,时间是1964年。
“萍?”
“嗯嗯,不知道是不是婆婆呢喃的名字。”
后面几张是术后开的药方,不过最后一张截然不同,是新的诊断单。
他依稀辨认出“不能怀”的字眼。签名也是徐萍,时间是1972年。
“哦?意思是徐萍做了一次人流手术后无法怀孕?咦?n4,5o4?”
“什么5o4?”眼镜蛇猛然回神。“我这里的文档也记录这种数字,估计是医生为了记忆病人写上的。”
“n4就是北门四巷了?”
“肯定是。这个人身上有什么线索?”
“人流后怀不上孩子。”
“没了?”
张小南无奈地耸肩,“没了。”
“嘁,我还以为是冤死或者横死的人,难道她生不了孩子而跳楼?死前诅咒岩城的所有人?”
“你这失望的语气很危险啊。”
眼镜蛇无视他的吐槽,烦躁地把诊断单塞回给他。“还不是不知道那个单元有什么,该死的萤火虫又失踪,能不能好好通关!”
“至少我们知道曾经住5o4的是什么人。”张小南小心放诊断单进档案袋。“我们一路去北门,沿途顺便找萤火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