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及于此,他放缓呼吸的节奏和力度,轻而慢地吸气。
这到底是哪!
大脑尝试控制指尖,当他现手指稍微能动,他灵机一闪,勉强活动手背摩擦困着自己的物体。
禁锢自己的硬物粗糙,有颗粒感,坚硬,他突然联想到一个可能性。
怕不是困在水泥墙里。
绝望瞬间萌,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死在墙里。要命的是无法求救,队员未必知道他在墙里。
他把心一横,狠狠咬着下唇,利用疼痛保持注意力集中。
他需要思考哪种道具能够脱困。
相比洛奇,兔子幸运多了,她摔到不知名的卫生间里,污渍斑驳的镜子倒影她无措的身影,身后的窗户洒进清冷月光。
常言道,卫生间爱闹鬼。
走为上计。
她蹑手蹑脚地迈步,前脚一踏,后脚跟上,眼前便换了另一个场景。
黑乎乎的教室,桌椅整齐又蒙灰。
她面朝写满数学公式的黑板。
什么情况?
她试着原路后退一步,竟然回到脏兮兮的卫生间。
想了想,她凭着大胆假设、小心求证的科学态度,伸出手触摸前面的空气。
转眼她的手掌不见了,吓得她马上缩回来。
幸好,手掌还在。
当下她面临一个难题,黑乎乎的教室安全还是有镜子的卫生间安全?
兔子转头看向一排安静的间隔,又回望背后的窗户。她不回头还好,一回头就望见窗外悬浮一个女人。
女人的姿势耍杂技似的,朝向窗户的脸没有五官。
白纸一样。
“妈呀!”
她果断地一头栽进黑乎乎的教室。
嘭!
白羽摔到某个教室,孤零零地站在一群桌椅之间。
急促的喘气从讲台后面传来,白羽紧张得两手抓着毛衣外套,懊恼电筒留在办公室。
过不过去看呢?
她不想过去,但是喘气声太响亮。她看着旁边的走廊灵机一闪,从后门出去。
她透过窗户窥视讲台。彼此隔着一堵墙和一扇窗户,就算对方袭击她也有时间逃走。
讲台后面蜷缩一个抖动的背影,双臂在动。背影穿的衣服很脏,是老土的格子衬衫。
看其手臂的律动,白羽认为那人在挖什么,可惜看不见正面。
至于杜一云,他在一个凌乱的独立办公室里。他及时拿上手电筒,顺道翻这个办公室的文件,现是校长室。
这里的物品都被人翻找过,抽屉、书柜、保险箱保持敞开的状态,重要的资料可能已经被人拿走。
翻着翻着,不抱希望的他找到一份合同的复印件,夹在会议记录里面,是十二年前将体育馆建设工程外包的合同。
商业的合同条款几乎千篇一律,他翻到最后一页看乙方是谁。
“s。s公司?什么破名字。”
他随手丢去一边,继续翻找文件,想找该公司相关的介绍。
可惜留下来的文件皆无关痛痒,他不得不再次拾起合同复印件,逐条细看,遇到专业名词就查手机的词霸。
期间,无法睁眼的张小南仍然与看不见的女人僵持,眼睛的不适逐渐舒缓。
“那个女人张嘴说话,但听不到她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