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说听天由命了。
数日之后,大军来到郡北的彭泽县,从这里渡江返回庐江。
因为有刘繇的手令,所以一切进行的非常顺利。
等重新回到淮南,先行一步的斥候就从皖城带来了最新消息。
“刘勋果然没有让我失望。”
原本就抓耳挠腮的太史慈听到张绣这么说,连忙问道:“刘勋竟真来攻皖城?”
“不止”,张绣摇了摇头,用平静的语气说道,“刘勋兵分两路,令其弟刘偕带军攻皖城,自领一军攻居巢。”
“什么?”
“他怎么敢?”
甘宁和太史慈纷纷开口,眼中满是不可思议。
刘勋会主动离开舒城这一点并不意外。
毕竟在去江东之前几人就已经给他安排的明明白白。
但是他们可没想到刘勋竟然会这么勇,不但出兵,居然还兵分两路,同时攻打皖城和居巢。
到底是谁给他的勇气?
惊讶过后就是兴奋,太史慈立刻摩拳擦掌地说道:
“主公,不如趁此机会一举将舒城夺过来!”
“子义所言甚是”,甘宁也赞成太史慈的说法,开口劝道,“主公,刘勋倾全郡之力而来,若能败之,当可趁势取下舒城。”
张绣思索片刻,回想自己从豫章返回的目的,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一旦得知我等归来,以刘勋性格必会立刻逃回舒城。
用兵之法,全军为上,破军次之。
不必计较一城一池得失,得想办法把他的人马变成我们的才行。”
张绣越说越坚定,最后更是一锤定音:“不用管刘勋,居巢那边交给文长就好——通知桥蕤,无论如何,务必拖住刘偕!”
皖城。
一场攻防战刚刚结束,军中长史祢衡、都督桥蕤、县令萧霖三人站在城头望着远去的敌军低声议论。
“不曾想这刘偕竟有如此本事?”
萧霖望着有序撤退的攻城部队,颇为惊讶,“吾以为刘勋麾下皆是腹为饭坑,肠为酒囊之徒,如今看来倒是小瞧他了。”
“刘勋其人,贵宠骄豪,不足为虑。
听闻这敌军主将乃刘勋从弟刘偕也。
这几日观其攻城,倒是进退有据,颇有章法。”
祢衡先是夸了一句,跟着话锋一转,不屑地说道,“然其实为冢中枯骨,早晚必为主公擒之。”
桥蕤也冷笑一声,“刘偕哪有这般本事,指挥者必是刘晔无疑。”
“刘晔?”
听到这个名字,祢衡不知想到了什么,目光顿时一变。
萧霖想了想,问道,“我倒是听说此人年少知名,人称有佐世之才,不想竟还会领军作战?”
“佐世之才乃汝南许劭所言”,桥蕤回忆着自己在舒城时跟刘晔讨论军情时的事情,解释道,“吾尝与此人相交,其能谋善断,知军事,明得失,绝非等闲之辈。”
“佐世之才竟是许劭所评?”
萧霖闻言,顿时倒吸一口冷气,“如此说来,此人当真了得!”
跟着又长长叹了一口气,“若是主公也能被许劭一评便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