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他便伸手招来几名骑兵,对着他们耳语几句。
那几人闻言便向马车走去,看似是要掀开车帘,让张绣等人查看。
至于水土自己则是压低声音,向张绣的方向靠了靠,“将军,这位的父亲和夫家可都是……”
“你什么?”
见张绣仿佛是没有听清,水土靠得更近了:“我……你去死吧!”
水土着忽然就从怀里拔出了一把闪亮的匕,朝着张绣胸口刺去,嘴角露出一抹笑容。
就在他动手的同时,那些原本要掀开车帘的匈奴人也仿佛是收到了信号一般,拔出腰间弯刀就向着张绣率领的骑兵攻去。
水土的思路非常清晰,杀了这汉人主官,就可趁乱一举击溃对面。
让你走你不走,现在便是想走也迟了!
然而他的笑容刚刚出现就凝固了。
他愕然现自己握着匕的那只手居然无法再活动。
张绣的手仿佛是一把铁箍般牢牢握住了他的手腕。
张绣本人也是一脸失望。
“就这?”
还以为这个叫水土的会出些什么招数呢,结果就是最简单的趁自己降低戒心以后再行刺?
归他还配合了一把。
顿时就有一种索然无味的感觉。
至于那些匈奴骑兵就更倒霉了。
原本他们以为自己会是出其不意的那个。
万万没想到,他们的刀还没拔到一半,对面居然同时朝他们扑了过来。
就好像水土动手的信号是给对方的一样。
事实上还真不没错。
水土的手刚刚伸入怀里,甘宁已经带人朝这些匈奴人扑了过去。
至于张绣的安危,他更是压根没放在心上。
想要在一对一的战斗中战胜张绣,甘宁觉得如今唯有吕布和张绣那位师弟赵云等寥寥数人才能做到。
就凭眼前这个匈奴人,他还差得远呢!
接下来的战斗除了一开始有些混乱,接下来简直就是一面倒。
这些匈奴人固然是一生长于马背,骑术精妙。
但是张绣这次带的人皆是军中精锐,乃是真正意义上可以一汉当五胡的存在。
更不用水土居然还敢暗算张绣,这简直就是取死之道!
众人义愤填膺之下出手,哪怕是人数处于劣势,也阻碍不了气势如虹的他们。
张绣并没有出手,就这样静静地看着自己麾下众人用匈奴人最善长的分割绞杀之术把他们消灭殆尽。
此时的水土已经是目瞪口呆。
尽管战斗还没有结束,但胜负已经不再有悬念。
“怎么可能?”
他想到己方会败,但万万没想到他们会败得这般干脆。
甚至于张绣这个主将都没有出手。
他可以接受对方的身体素质比他们好,可以接受对方的武器装备比他们强,可以接受对方的军法纪律比他们严明,可却无法接受对方的骑射之术比他们精妙!
这可是匈奴人赖以生存的技能,就跟吃饭喝水一样,如今居然连这都比不过了?
“这不可能!”
巨大的打击让他整个人都有些摇摇欲坠,口中不自觉喃喃道,“不服,我不服,我水土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