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魔古神冷笑一声,眯眼道:“若不是那东西当年破坏本魔古神的计划,本魔古神今日已经是魔神界霸主!纵然他死了,本魔古神也要将他抽经扒皮!”
跪在地上的人不禁颤抖了一下,狂魔古神越来越暴戾,实在让人胆寒。
“玉轩那小子怎么样了?”狂魔古神端起酒杯,玩味问道。
跪在地上的人,声音有些颤抖道:“玉王他……”
狂魔古神目光一寒,冷笑道:“修为尽废,只不过是神界凡人,还称他什么王?”
跪在地上的人忙磕头请罪:“是属下说错了,那人现在依然被关在困兽笼中。”
“很好,敢破坏本魔古神者,就算是本魔古神的儿子,本魔古神也不会轻饶!杀了他,倒不如折磨,生不如死,直到寿元耗尽,有意思有意思!”他仰头将一杯酒全部喝完,回味的一舔下唇,带着嗜血的笑容,面容十分狰狞:“滚下去。”
“是,属下告退。”跪在地上的踉跄退出大殿,离开很远,才长长松了口气,他很害怕,很不想在狂魔古神手下做事,可是他也知道,自己若想要离开他的手下,那只有死路一条,对自己的儿子都如此狠心之人,又怎么会对他这个手下心软。
想起玉王在困兽笼中的情形,他不禁颤抖了起来。
困兽笼如其名,关的都是一些不肯被驯服的魔神兽,与那些东西关在一起,可想而知是多么可怕的日子。
……
漆黑的地牢,只见一双双狂兽性的眸子,恐怖的獠牙在透进来的月光下,出狰狞恐怖的光芒。
孱弱的身子靠在角落,手腕,脚踝,被沉重的镣铐困着。
他的身上所穿的衣衫已经看不清楚原先是什么颜色,现在满是鲜红,他偏体鳞伤,苍白的脸上也都是疮疤,看上去极为恐怖。
漆黑的眸子,空洞般死寂,想死,却连死,都无法选择。
他在这里不知道过了多久,千万年以上了,久的他已经不知道具体多少时日了。
他望向墙上的划痕,密密麻麻的,已经没有空隙再划上的。
依稀记得,自己以所有修为,燃烧生命,组拦住狂魔古神,本来是要自爆,同归于尽,却没想到,狂魔古神竟然将自己封印,最后废了自己所有的修为,狂魔古神也受了重伤,但见妙儿和神风王落入寒潭之中,他仿若失望,却更多是阴冷的幸灾乐祸。
狂魔古神把自己带回神魔界,就将自己扔在了这里,这个不见天日,终日和没有灵智的变异魔神兽呆在一起,被这些禽兽当作磨牙的工具,每次险些被咬死,他甚至期待被咬死,但是那个残忍的家伙,却不容他死,每次都用神丹救活他,继续让他在这里过着生不如死的生活。
“妙儿……”他的声音很沙哑,甚至有些含糊不清,这些年来,他除了会说这两个字以外,似乎已经忘记如何音说出其他的字。
眼角似有亮光,是月光射在水气上,是泪。
那个魂牵梦绕的人儿,真的因为血祭御兽曲谱而魂飞魄散了吗?
多么希望,自己也和神风王一样,陪同她一起葬身寒潭,纵然活着不能在一起,死了能够葬在一起,也是一种福气。
可惜,连这卑微的福气,对他而言,都是那般遥不可及。
……
红衣小女孩,红衣小男孩,白衣小男孩,三个孩子并肩走在街上,惹来无数上眼睛,打量他们。
“这小姑娘,真是可爱。”一个大叔的声音响起,随着声音看去,寒玉鸳皱起眉头,显然是嫌弃人家。
满脸大胡子,手里端着一个酒葫芦,还有些虎背熊腰的,第一感觉,的确令人有些汗颜。
明明是神人,却偏偏不好好整顿整顿自己的易容,实在让人费解。
谁不想自己看上去讨人喜欢呢?也只有少数的怪胎,才会不幻化模样,留着丑脸吓人。
“小姑娘,你不喜欢叔叔我?”这大叔倒是十分的不要脸,认都不认识人家,居然自称叔叔。
寒逐风突然挡在寒玉鸳面前,他这些日子一直跟在花千叶身边,学着花千叶的样子,模仿他,就是因为寒玉鸳说过,她喜欢花千叶那样的人。
此时,他学着花千叶有时嚣张邪魅的样子,挂着有些阴阳怪气,学的十分不像样的邪笑,慵懒道:“这位,谁认你做叔叔了,要认亲,去找别人!”
寒玉鸳十分郁闷的看着寒逐风,怎么越看越觉得不顺眼,还是以前的他看上去顺眼,傻傻笨笨的,看上去好欺负,现在总是模仿未来姑父的样子,学的怪里怪气的。
“小子,你也不赖,叫我叔叔,叔叔给你们吃糖!”这位长相很不好看的大叔,挂着讨好的笑容,果真从怀里变出三根用棒子插着的红色大糖果。
“这位大叔,你该不会脑子有毛病吧?”寒玉鸳皱眉,歪头,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