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月明上辈子是雇佣兵没错,但她曾经学习过药剂,知道怎么制药,因此对药草的味道格外敏感,
她打开瓷瓶,一股淡淡的凝血草清香透过白玉般的药膏传到苏月明的鼻子里。再仔细联想黑衣人的举动,从始至终都没对他下手,反而帮她把另一个人引走。
“那个黑衣人究竟是谁?”
确认药膏没毒之后,苏月明就把药膏敷在伤口处,她凭借意念再次回到粮仓,淡蓝色的光幕上,除了土豆是解锁状态,其余的都是灰色按键。
而苏月明的目光落在了大米上,粮仓你的大米都是优质泰国香米,不论从色泽还是口感,都远比现在的粟米要好得多。
如果大米解锁,一斤十两银子也是卖得的。
苏月明垂眸,现在最主要的还是搞钱!
结果,苏怜跟李氏出去卖鸡蛋糕,回来的路上遇见同村的人,眼红苏家的生意,在外造谣说苏月明压根不是做正经生意的,是在拉皮条!
苏怜嘴笨,被人家骂得毫无还手之力,别看李氏厉害,那也是个窝里横的,遇上泼妇除了气得抖,就只能干瞪眼。
“呜呜~大姐姐,她们骂得可难听了,还说,还说……”苏怜抽噎着,就是说不出来。
李氏气得不行,接过话头,“他们说咱们苏家做生意是假,在外面给贵人做妾拉皮条,日子才过得越来越好!”
“岂有此理!简直是岂有此理!”老太太年纪大了,受不得刺激,听完之后咳得厉害,浑浊的双目似有火光喷涌。
“我苏家百年清贵,几时被人在背后诋毁,竟说出这般污言秽语!”
苏夜肆怕老太太气出好歹,连忙宽慰,“奶奶,别跟乡野妇人一般见识,他们不知真假,以讹传讹,气坏了自己不值得。”
李氏今天受的气比前半辈子都多,阴阳怪气道:“你以为那些村妇骂得只是我们苏家的女人吗?呵呵~说你说得可比我们难听多了,要不要我给你学学……”
“李氏,够了!”老太太锐利的看着李氏,眼眸寒冷,“亏你还是个长辈,什么脏的臭的都在小辈面前说,还有没有一点身为长辈该有的样子!”
李氏气结,“娘,话是这样,可阿肆作为咱们苏家唯一的男丁总要经历风雨,您现在还在,自然可以护着他,但娘您的年纪也大了,还能一辈子护着他不成?”
只差明说老太太没几年活头了!
这下子,就连苏怜也觉得母亲说话过分。
“三婶说得没错,阿肆总要学会成长,我们一味的瞒着阿肆,对阿肆来说不公平,大家都是苏家的一份子,自然该都清楚。”
苏月明沉默着看李氏跟老太太你来我往,不可否认,李氏的话难听却是事实。
苏夜肆必须学会成长,才能更加坚韧,不会被一点困难打倒。
苏夜肆坚毅的点头,“阿姐说得对,我是苏家这一辈唯一的男人,自然该承担起应有的责任,而不是一直活在奶奶阿姐的身后!”
苏浅“啧”了声,“阿肆,不是二姐打击你,就你现在这样,能为谁遮风挡雨?”话里明晃晃的嫌弃。
苏夜肆脸白了一瞬,接着坚定道:“二姐,我的腿虽然残了,可我还有手,还有脑子,我苏夜肆总有一天能支撑起苏家。”
少年坚毅的眼神让苏浅更为火大,“好听的话谁不会说?上下嘴皮一碰,一点力气都不用出。”
眼见苏浅越说越过分,桃花村的人还没怎么着呢,自家先吵成一团。
“够了,苏浅!身体残疾不可怕,可怕的是心里残疾,那才是真的没救了!”
“我体谅你心情不好,也知道你道现在都还没适应桃花村的生活,可过去的已经过去了,你不能自己心里不痛快就让大家陪着你一起不痛快!”
苏月明尖锐的话撕开了苏浅一直以来伪装的假面,戳中了她血淋淋玲的内心。
她冷笑,“是,就你苏月明高尚我等凡夫俗子怎么比得上,你以为你是救世主吗?对着谁都一副我为你好的样子,高高在上的样子真是令人恶心!”
“二姐姐!”
“苏浅!”
苏家人下意识的看向苏月明。
苏月明沉默了下,嘲讽一笑,“苏浅,上次你帮了我,我对你做的足以抵消,从今日起,你想做什么,都跟我苏月明没关系。”
“但只有一点你记住,你作死没关系,别连累了家里人!”
她跟苏浅可能天生气场不和,这辈子只能做熟悉的陌生人,当然,她也不在意就是了。
苏浅咬着唇不肯认输,“谁稀罕!”
苏浅跟苏月明的关系再次降到冰点,苏月明才不惯着她,该做什么做什么,就把她当隐形空气人。
这边苏家不跟桃花村的村妇们计较,结果人家还以为他们心虚,谣言越传越凶猛,连带着翠花婶见到苏家人都欲言又止。八壹中文網
这次来借牛车的是苏怜跟轻风,她刚说明来意,翠花婶支支吾吾的,“……那什么,婶子没别的意思,就是你们家真的那啥,月明是给官老爷做外室?”
苏怜气笑了,“翠花婶,没有的事,我们苏家是正经清白的人家,不会做有辱门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