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月明连喝两碗鸡汤,看得苏夜肆心疼不已。
“阿姐,你昨晚一晚上都没回来,是出现什么意外了吗?”
苏月明想起自己离开时并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心里歉疚,“对不起,昨天耽误的时间太晚了,为了安全我天亮才离开,让你们大家担心了。”
苏浅恨恨的戳着饭碗,“你去哪跟我们有什么关系,我们也没资格过问。”
苏怜捂嘴笑,“二姐姐昨晚都没睡好,出来看了好几次,她还是很关心大姐姐的。”
苏浅放下筷子,涨红了脸,“谁关心她了,我是晚上水喝多了出来上茅厕!”说完她绞着手指,观察苏月明的表情。
很可惜,让苏浅失望了,苏月明淡定点头,“我知道。”
一句话带过,对于苏浅偶尔疯以及别扭的关怀,苏月明不打算接受,说话就好好说,谁也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能知道你内心深真正的想法。
一顿饭吃完,苏月明拿出一百两银票,“卤肉方子卖的钱都在这里,不过这笔钱不能动,我准备拿它做更大的买卖,至于做什么,暂时没想到。”
她掏出另一个荷包,从你忙拿出十两银子给老太太,“这是之前卖白玉粉挣的。”
老太太的了银子很高兴,“你想做什么就做,我老了帮不上忙,在家里看家还是可以的。”
李氏眼馋,但她知道自己没份儿,顶多五十文打了事,压根没报希望,结果,苏月明给了李氏一两银子,“三婶的辛苦我都看在眼里,我不会亏待任何一个努力的苏家人。”
就连苏浅跟苏怜姐妹两都有一两银子,苏夜肆本以为自己没有,结果不仅他有,轻风也有。
苏夜肆推辞,“阿姐,我在家用不了什么钱,你帮我收着吧。”
轻风握着一两银子,眼眸晦暗。
本来他以为他不会有,他不是苏家人,但苏月明做到了她的承诺,把轻风当做苏家的一份子,公平对待。
轻风试图咧咧嘴角,最后以失败告终,他已经忘记了怎么去笑了。
很显然,苏月明的一两银子极大的鼓舞了苏家人赚钱的热情。
桃花村的村民们苦不堪言。
“村长,李氏一村之长,总得给大家想个活路,官盐卖二钱银子一斤谁家吃得起。”大壮黝黑的脸上满是愁苦。
村头的林老爷子吧唧着旱烟,“私盐无人敢售卖,现在有钱也买不到,咱们都是庄稼人,流汗多,一天不吃盐就心慌,长期下去谁受得了。”
常瑞叹气,“那能咋办?实在不行就让村里的后生去别的城镇试试。”
白干活儿的事儿没人干,因此村里的族老们一致决定投票选举,所有村民必须参加。
有人问:“那苏家要不要叫一声。”
常瑞想了想,“苏家啊住在挑花村,按理说可以叫,但她们刚搬来不久,去叫人家未必会来。”
那天在苏家吃了猪头肉的妇人插嘴,“我看苏家人挺大方的,肉都给人吃呢,叫上也没事儿。”
不少婶子附和。
常瑞拍板,“那就叫!”
苏家出席的代表是苏月明,基本上桃花村的人都知道苏家是苏月明说了算。
苏月明到的时候村子里已经坐了不少人,在祠堂口摆了几张桌子,几个族老跟村长坐在上面。
“人到齐了没有,到齐了就开始说正事儿!”
翠花婶降到苏月明,拍了拍身边的空位,“月明,来这儿坐。”
苏月明道谢,“翠花婶,什么事儿啊,这么隆重。”在古代,族老的分量可不轻,今日阵仗颇大,恐怕有要事。
翠花婶指了指台上,“你听,族老们马上就说了。”
台上,常瑞拍拍桌子,“今天让大家坐在这里,为的是盐,大家知道官盐价格暴涨,私盐也买不到,为了活命,我们村决定派人去远一点的城镇买盐,同意的举手。”
下面窃窃私语,说什么都有,真举手的没有两个。
苏月明比他们知道的更多,不仅是蓬安镇,京城以外包括淮北,官盐价格都在暴涨,听说是西山的盐井崩塌,死了不少人。
“村长,万一别处的价格也跟蓬安镇一眼怎么办?岂不是白跑一趟。”八壹中文網
又有人说,“村里穷的全家也没二钱银子,栓紧裤腰带不过日子也凑不了那么多钱。”
“现在不是农忙,但各家有各家的事做,出去一趟不知耽误多少功夫,谁也不想白白损失。”
族老林老爷子敲敲烟管,“都安静,去的人不白去,有工钱,不去的人家每人出五文钱,够公平了吧!”
掏钱的事儿就没人愿意,大家叽叽喳喳半天,还是有几户说什么也不掏钱。
这时候,不远处来小孩惊慌失措的哭声,哭声越演越烈,凄厉无比,常瑞坐不住了,“哪家的小孩儿在哭?”
“是村尾的瞎婆子的孙女儿小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