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伟原本还有所怀疑的心放下,正好借赵竞渊摸一摸苏月明的性子,明天再来,说不定忽悠意外收获。
他心思一转,面上恭敬道:“既然桓王这样说,卑职就不打扰桓王的雅兴了,我们走!”
赵竞渊好似迫不及待一般,“回去替本王给燕王问好!”
王伟心中十分不屑,就这种人也配跟燕王相提并论,笑掉大牙。
人影逐渐消失在黑暗中,赵竞渊提着的心也放下来,幸好他收到消息就往这边赶,刚好赶上了。
天知道他刚刚看见苏月明差点被扎成刺猬的样子心跳都快停止了。
“桓王殿下,你就这么迫不及待要看我狼狈的样子?”苏月明拢了下微微散开的衣襟,嘲讽道。
赵竞渊眼眸微暗,不屑的道:“本王可不希望做到一半,你就晕过去,长空,把东西拿出来。”
长空极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默默打开伪装过的食盒,从里面端出了一盘笋干炒肉,一盘百合里脊,一碗大米饭,更绝的是还有一壶小酒。
苏月明有点看不懂了。
赵竞渊得意不已,“俗话说得好,死刑犯临行前也得吃断头饭,更何况,咳咳咳~咱们今天这么重要的日子,等你吃饱喝足,咱们慢慢来。长空你退下,没有我的命令,不准靠近!”。jújía?y。??m
长空低头:“是,王爷!”
苏月明这下明白了,赵竞渊想要猎艳,她嘴角微扬,“好啊,月明一定不会辜负王爷的一番美意。”
她现在身体虚弱,先要做的就是填饱肚子,不然以张县令的尿性,明天也不会给她吃的。
赵竞坐在一旁的凳子上,“识时务者为俊杰,苏月明,你总算有点长进。”
苏月明一口馒头一口菜,太干就喝一杯酒,酒入口不辣,甚至带一点回甘,像是果子酒。
“交杯酒喝起来才有意思,你一个人喝有什么劲儿,来来来,碰一个!”赵竞渊试图跟苏月明碰杯,偏偏苏月明每次都能躲过去,赵竞渊只得作罢。
很快,苏月明就风卷残云把菜吃了个七七八八。
赵竞渊站起身,“吃完了?吃完了就该我了!你是喜欢主动呢,还是被动呢?我这人吧,一般不喜欢强人所难。但是你的话,可以例外。”
苏月明粗鲁的用袖子擦擦嘴,赵竞渊有些嫌弃的后退一步,“你说说你好歹曾经是苏家的大小姐,怎么学得一副乡村夫人做派,用袖子擦嘴!”
苏月明计上心来,她朝赵竞渊逼近,“桓王忘了吗?苏月明现在本来就是乡野村妇,用袖子擦嘴算什么,从入大牢开始,我就没洗过脸洗过洗澡,嗯,你闻闻我身上,是不是有一股子酸味儿,搓一搓说不定还有泥垢。”
赵竞渊面如土色,好似憋得不轻。他捂着鼻子后退,气急败坏,“呕~快别说了!”
在没有任何人比苏月明更清楚赵竞渊洁癖龟毛的性子,她都这样说了,赵竞渊还能下口,算他是勇士。
她笑靥如花,好似刚刚上岸的海妖,魅惑人心,“王爷别客气啊,月明有机会服侍王爷求之不得,你别走啊!”
“长空!长空!”赵竞渊嘶喊,仿佛遇到了登徒子一般,死死抓住胸前的衣服,后退几步,“别过来,你离我远一点!”
几乎是赵竞渊的声音落下,长空就悄无声息的出现在门口,“王爷。”
“走走走!快走!”赵竞渊跟屁股后面有什么可怕的东西似的,跑的飞快。
牢门再一次落下,只余一片漆黑。
苏月明抱膝坐下,还好她刚刚没有冲动,不然以长空的度,很有可能她没伤到赵竞渊,人就出现了。
她闭上眼睛,只希望在公堂上她特意说的那些话,藏在人群里的苏浅轻风能听明白,至于把希望放在为她说话的王也身上,苏月明不敢去赌。
黎明终会到来,苏月明再一次站在公堂上,张知县得了命令,务必要把苏月明的罪名钉死,无论用什么办法!
“苏月明,本官昨日亲自前往桃花村,核实后,人证物证俱全,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张知县一副青天老爷模样。
今天,来看审判的百姓很多,里三层外三层,把公堂围得密不透风。
大家都想看看造成蓬安县盐价疯长的罪魁祸是谁!
苏月明当然不会承认,“回大人,民女不认,民女从未买卖过私盐,天地可鉴!”
张知县摸摸胡须,眼中精光一闪,“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来人,带桃花村村长夫妇上堂!”
“威——武!”
常瑞跟翠花婶檐口唾沫,心里慌得不行,随即想起黑衣人吩咐的,立马镇定下来,黑衣人说了只要按照他说的做,他们都不会有事儿!
但如果露出破绽,整个桃花村的人都得死!
“草民常瑞民妇翠花,见过大人!”
两人双双跪下。
张知县很满意,“苏月明私造官盐买卖,恶意提高盐价一事,将你们知道的都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