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浅将帕子重重扔在桌上,怒喝,“你说什么呢!”
大婶哼哼两声,“我说什么我,我什么也没说,瞧把你给激动的,啧啧~”
有看不过眼的对着大婶说,“你跟人一小姑娘计较什么,一大把年纪了也不嫌跌份儿。”
大婶摔下筷子,“你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儿,我说话也碍着你了,就你长嘴了是吧!你跟她什么关系轮得到你在这儿充大瓣蒜!”
到了现在,苏月明也看出来了,这大婶就是故意来找不痛快的,“这位大婶,买卖都是两厢情愿,一个愿买一个愿卖,大婶如果觉得贵了,可以不吃。”
大婶唾沫都要飞到人脸上了,“这年头还有人嫌钱烧手,有生意都往外推的,真是少见!你不稀得做生意,我还不想吃了呢!我呸~什么玩意儿!”
说着一口浓痰吐碗里,恶心的让人想当场去世!
真是小刀拉屁股开眼了!苏月明第一次遇见这种女人,连跟她说话的欲望都没有用,跟瘟神一样!
“呕~你要不要那么恶心,你不吃别人还要吃呢!”
“就是,你哪来的乡下土包子,都是些什么破习惯,倒胃口!”
“做人怎么能这样呢!真是……”
大婶这一出可谓是惹了众怒,大家东西也不吃了,纷纷指责其大婶来,你一言我一语,很快,大婶的声音就被人群淹没。
大婶巍然不惧,舌战群儒仍不败下风,唾沫横飞,今天这生意是做不成了!
苏月明上前打圆场,“这位大婶,你不吃离开就是,没必要来砸我的场子,大家挣点钱都不容易。各位,给我个面子,让她走吧。”
大婶完全不领情,“我掏了钱来吃饭,谁敢不让我走,我看谁敢!”她瞪着大眼,双手叉腰呈泼妇状。
本来大家看在苏月明的份上,已经打算放她一马,不跟泼妇一般计较,没想到人蹬鼻子上脸,给脸不要脸!
“你这老虔婆好不要脸!”苏浅忍了又忍,直接骂道。“没钱就别出来吃,回家自己做去,那就便宜。别在这儿找不自在!”
苏浅的话直接痛了马蜂窝,大婶总算逮着理由了,也不嫌地上脏,坐在地上拍腿痛哭,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受了天大的委屈。
“大家快来看,打人了!苏家小吃店打人了!以多欺少了啊!”大婶满是皱纹的脸上干打雷不下雨,瞧着就假得很。
苏月明:“……”
苏怜:“……”
本来想吃东西的路人纷纷围观起来,谁让店铺处于码头,这边上工的人本来就多,大家出于好奇心理,见人围着看热闹,就导致了人越来越多,几乎将整个小吃店都包了起来。
赵竞渊身后跟着长空,两人出来改善伙食,也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就走到了苏家小吃点店门口。
“主子,你看!”长空指着被包围的店,小声道。
赵竞渊拧眉,“去看看!”他怕苏月明遇到危险,青霉素的问题还没完全解决,万一是燕王的人……他不敢想下去。
长空本身长得就凶,他冲进人堆里,“让让,麻烦大家让一让!”
“干什么?!”有人不耐烦的扭头,结果在看见长空的那一刻,立马就怂了,“您请,您请!”
麻利的让开一条道,赵竞渊咳嗽一声,端起架子走过去。m。jújía?y。??m
进去一看,原来是个老婆子闹事儿,提着的心总算是放下,赵竞渊摇着折扇,“我说,你这店才开几天呀,就遇到这么多破事儿,还不如关了。”
苏月明本来就心烦意乱,听见赵竞渊的声音,莫名就心烦,“我的事情就不劳你操心了,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
最显眼的还是长空手上拿楚腰馆的点心盒子,一看就是月娥姑娘奉献的,真是,让人想吐槽的欲望都没了。
赵竞渊一副纨绔子弟样,“我觉得我自己挺好的,倒是你,不太好的样子!我说这位大婶,地上不脏不凉啊,有什么委屈尽管倾诉,总有人为你做主。”
大婶眼珠一转,见赵竞渊穿着不菲,一看就是有钱人家的公子哥儿,她也不哭嚎了,麻利儿的爬起来,惺惺作态,“这家店看不起穷人,穷人都不配来这家店吃东西!老板可说了,没钱就别来她店里!大家伙可听明白了!”
有很多不明就里的路人被大婶的一番话给带歪了,觉得这家店有点拽,对客人都要挑三捡四。
“一家小吃店,还想跟兴安楼似的,除了有钱人不让进?人兴安楼都没你的排场大!”
“还没钱别进去,码头这么多饭馆食肆,合着就你谱大,在哪家吃不是吃,咱们何必看人脸色!”
人群里七嘴八舌,说什么都有,还不等店里的食客声,就把苏家小吃店嫌贫爱富的的名声给坐实了。
苏月明越确定,是有人在浑水摸鱼。
刚刚吃烧烤的大汉站出来说公道话,“瞎说什么呢,是这个大婶自己恶心人,大家都好好吃着饭呢,她在那一口老痰吐碗里,换做是你,你会不会骂!更何况苏老板从头到尾都没说过什么,是大婶不依不饶颠倒黑白!”
其余食客跟着附和,“你们才来,知道什么,这老婆子可厉害了,把你们当猴子戏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