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月明拍拍手,“上来吧,先说好啊,先给钱概不赊账。”
赵竞渊把这辈子的气都生完了,他看也没看,摸出一锭银子扔给苏月明,“我是真没想到啊,当初娴静典雅的苏家嫡长女最成了斤斤计较的商人。”
苏月明毫不示弱的反击,“我也没想到当初冠绝京城的纨绔桓王殿下最后会连二两银子都扣扣搜搜的。”
呵呵~揭疮疤谁不会啊,来呀!互相伤害呀!
长空:“……”神仙打架小鬼遭殃吗,惹不起惹不起,他后退一步看天看地,就是不看两人。
赵竞渊嫌弃的坐上车,一路上都不吭声,活像谁欠了他八百万似的!
苏月明才懒得理他呢,到了背风处,停下车,“轻风,你去找点干树枝,我们吃完东西再走。”
回桃花村还要一个多时辰呢,苏月明可不想一路喝西北风饿着肚子回去。
寒风瑟瑟,赵竞渊不悦,“说好的,送我回去,你停下做什么!继续走!”
苏月明利索的用石头垒好一个简易灶,用树枝把馒头串起来,“我饿了走不动,先吃点东西再走。”
很快,轻风抱着一捆柴火过来,手里还提着一只处理好的野鸡。
“哇,好香!”苏月明把馒头放在火塘边炙烤,涂上一层蜂蜜,馒头表皮变成金黄色,看着就有食欲。
野鸡用最原始的烧烤,撒上盐巴香料,霸道的香气在雪地里经久不散。
“咕——”
“咕咕——!”
突兀的腹鸣声在雪地里格外刺耳。
苏月明轻风齐齐把视线落在赵竞渊身上,就连长空也不例外。
“你们看着我干什么,饿了不行啊!”赵竞渊理直气壮的回怼,他摸摸肚子,不得不败下阵来,“我也要吃!”
苏月明还是很好说话的,“可以,一两银子一个人。”
赵竞渊舔舔后槽牙,“狠还是你狠,苏月明!成交!”
馒头烤好之后,赵竞渊泄愤般的吃了四个,烤鸡吃了一小半,直到感觉自己吃回本了才放手。
苏月明感叹,“什么时候桓王对白馒头情有独钟了。”
赵竞渊肚子撑得不行,他很想翻个白眼,忍住了,“吃饱喝足可以走了吧!”
轻风熄灭火堆,盖上大雪,确定不会燃起来,才跟着苏月明上了骡车。
骡车慢悠悠的朝桃花村驶去,一路上再也没看见路人,万物俱寂,只有风声。白茫茫的一片看不到尽头。
“到了,下车吧!”苏月明跃下骡车,对着赵竞渊淡淡说道。
赵竞渊感觉身体都不是自己的了,差点被冻成冰棍,他哆哆嗦嗦的起身,差点栽倒,还是苏月明眼疾手快扶住了他。
“我这辈子,不,下辈子都不想坐骡车了!”
声音恨恨,可见赵竞渊气的有多狠,“真是虎落平阳啊!”
轻风在后面催促,“快点,我家骡子还等着回家呢。”
赵竞渊跳下来,脸色青白,上扬的桃花眼耷拉下来,好似没精神一般,“一头骡子比本王还金贵不成!”
轻风点头:“自然是骡子金贵。”
赵竞渊暗暗吸气,“行,本王记住你了,黑皮小子!走着瞧!”
说完头也不回,摇摆着像只大企鹅在雪地里蹒跚而行。长空跟小媳妇儿似的紧跟在后面。
回到家,苏月明用热水洗把脸,才现没见着苏浅,她问苏怜,“苏浅人呢?”
苏怜对着手指,小心观察着苏月明的脸色,才慢慢道:“二姐姐还在床上睡觉呢,中午饭也没起来吃,谁叫都不开门。”
苏月明不想管苏浅的事儿,但住在同一屋檐下,完全不管也不可能,“奶奶没说她?”
苏怜低头,“奶奶说她年纪大了,管不了。”
呵呵,这倒是老太太的一贯作风,可见苏浅把老太太给气着了。
苏鸢在后面补充,“我恍惚间听见二姐姐在哭,但是一敲门就没声了。”。jújía?y。??m
苏月明真心觉得累,她深吸口气,“我去看看她!”到底作什么幺蛾子!一天天的,净不让人省心。
“苏浅!开门!”苏月明把门敲得“砰砰”响,但里面的苏浅就跟死猪一样,半点回应都没有。
苏怜看见苏月明脸上黑气越来越重,心里为苏浅默哀,大姐姐一看就是动了真怒,今天只怕不好收场。
苏怜想了想,小心翼翼拉了下苏月明的衣袖,“大姐姐,要不咱们晚上再来吧。”
二姐姐也不是善罢甘休的主儿,她实在不想看到两人吵起来。
苏鸢轻哼,“二姐姐就是自己作,非要没事儿找事儿。”
苏怜赶紧给苏鸢递脸色,“快别说了。”没看见大姐姐气的不轻,火上浇油待会儿打起来怎么办?
苏月明拧眉,“去吧斧头给我拿来。”
苏怜瞪大眼,结结巴巴道:“不用吧,大姐姐!拿斧头是不是不太好啊,二姐姐会生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