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吧,看吧,苏月明就知道赵竞渊的脑回路,她不止一次的感叹,好好的男人为什么长了张嘴。
如果赵竞渊是哑巴的话,说不定她那天大富大贵之后可以考虑金屋藏娇,别误会,纯欣赏,毕竟像赵竞渊这般长在她审美点上的男人太少了。
苏月明目不斜视,“桓王殿下说笑了,民女只是在尽自己的一点绵薄之力,何德何能让桓王殿下等候。”
一点面子都没给赵竞渊。
王也心里的憋闷总算少了一些,“走吧,我想他们已经等急了。”本来是不想把苏月明搅进这件事里,但有些事情还是商人比较懂,因此才让苏月明帮忙。
苏月明点头,“好的。”
轻风沉默的跟在苏月明身后,就像一道形影不离的影子,只要回头就能看见。
赵竞渊对轻风也很抵触,别看清风只有十八岁,但却是一个实打实的狼崽子,手里的狠劲儿比起慎行司的那帮人也不差。
只不过黑皮小子懂得隐藏,也就只有苏月明觉得他是无害的!
想到背地里调查的事情,赵竞渊眼眸微沉。
一行人出了灾民营,一辆华贵的马车停在那儿,上面绣着金色的巨蟒,一看就是王爷的车架。
“蓬安镇数得上名号的商户富贾都来了,至于要怎么样让他们自愿掏钱给粮,我想苏姑娘应该比我们更懂。”王也领兵打仗还行,让他去跟一群商人讲价什么的,实在是不在行。
赵竞渊嗤笑,“苏月明当了几个月的商人就抖起来了,有本王在,还怕他们不给钱?不给钱就通通拉下去关大牢,谁给钱,就让谁回去。”
王也简直要被赵竞渊给蠢笑了,“桓王殿下,我们都是正经的好人,不是山匪流寇。”
苏月明在心里给王也鼓掌,说得好!
赵竞渊被怼了也不生气,“行,王将军高义,你行你上。有本事别叫我呀!”他巴不得看戏呢。
王也就没见过这么没皮没脸的人!而这个人还是一个王爷!
三个人坐在马车里,气氛凝滞,说实在的,苏月明一点都不想坐在这儿。好在兴安酒楼离这儿不远,不一会儿就到了。
兴安酒楼门户大开,燕王的人手撤走,这里面的人全部是真正的酒楼人手,也不怕他们知道什么,就算知道他们也不怕。
“桓王殿下,王将军,这位……”掌柜的谄媚不已,看见苏月明的时候,明显卡了一下壳。
王也没看他,“叫她苏姑娘就行。”
有了王也的话,掌柜的麻利的带人进去,“苏姑娘,这边请,王老板,林老板……他们全部都到了,一共三十五人。”
进入大厅,分列两排,桌椅齐全,三十五人落座,其中除了一个花妈妈,其余的全是男人。
“草民参见桓王殿下,桓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声音震耳欲聋,所有人都跪下给赵竞渊行礼,别管赵竞渊有多混不吝,这群商人见了他也只有跪地磕头的份儿。
“起来吧!”赵竞渊毫不客气的坐上了位,还拍了拍椅子,确定舒适度。
王也好似已经习惯了赵竞渊的骚操作,自然的坐在了赵竞渊的左手边,而苏月明坐在了他的右手边。
“让大家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是为了安置灾民一事,蓬安镇共计灾民七千人,死亡三千五百人,想必在座的各位都有所耳闻,或者亲眼所见。”王也的话说完,底下的人大多数已经明摆了他的意思。
捐款可以,捐多少在场的商户在接到帖子之后就已经商量过了,他们一致认为先从最少的开始,免得把他们胃口养大了。
桓王的亲笔题字要是可以要,但终究比不上燕王的,所以卖皇家一个面子。
王老板是有名的粮食商人,他带头说,“我等明白王爷跟将军的意思,灾民着实可怜,我代表王氏粮铺捐白银三千两,大米十石。”
一石大米约等于一百一十五斤,十石大米约合一千斤,对于王老板的身价来说,这个数绝对没走心。
“我出白银二千两,土豆一千斤。”
“我出白银一千两……”jújía?y。??m
在王老板开头后其余人也接连开始报价,但价格一个比一个低,着实没有多少诚意。
王也脸色肉眼可见的难看起来。
别说王也吗,就是苏月明也没料到,这群人果真不愧是奸商,不见兔子不撒鹰,一点一点试探王也的底线。
直到一个耳熟的声音响起,苏月明抬头一看,是熟人,员外府的管家!
毕桉道:“我家员外不在蓬安镇,但听闻有灾民流落蓬安镇,十分心痛了,特出白银一万两,大米一百石,红薯两千斤,还望将军不要嫌弃。”
王也难看的脸色终于恢复了不少,他笑道:“我替灾民谢过你家员外。”
其余人的脸色可就不那么好看了,不是商量好了吗?这小子怎么不按套路出牌,这不是把他们给相着了!
然后花妈妈也道:“哎呀,虽然世人对我们楚腰馆有不同的看法,但我们惯例的姑娘各个心善,这部,一听说这事儿啊,就纷纷慷慨解囊,务必让我把银子带给将军,这样吧,我楚腰馆出白银一万两,大米一百石,玉米五千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