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头冷笑,“小姑娘还不说实话,可见是没有诚意,既然不想好好谈,那就别谈了。”
什么样的人才会对燕王的事情感兴趣,左不过是朝堂里的那帮人,天下乌鸦一般黑,甭管这几人到底什么身份,都是朝廷的一丘之貉,鹰犬爪牙!
总之,没一个好的!
刚刚才对苏月明几人升起的好感瞬间荡然无存。
苏月明皱眉,不知道光头为什一提到燕王反应就如此剧烈,她试探着问:“你跟燕王有过节或者说有仇?”
不然那一船的人总不能因为他暴虐弑杀,才全部噶了的吧。
光头不善的瞪着几人,从虎皮椅子上走下来,“小姑娘,有的时候人知道了太多并不是好事儿,现在给你们一条生路,自己走吧,等我后悔,你们就一个也走不了!”
要不是光头自觉他打不过赵竞渊,不想再小弟面前出丑,绝不会让燕王的狗腿活着离开。
苏月明没查清楚事情的真相怎么可能走,她直觉这艘船里藏着了不得的秘密,因此她无视了光头色厉内茬的话,反而继续道:“这艘船从外面看就是普通的货船,如果不是你说,我们也不知道这艘船属于燕王,至于船里装的东西,我们很好奇。”
光头实诚道,“刚刚那一场,我是输了,不过是输在我的大意上,你精通人体穴位,专挑我的麻筋下手,这点我佩服,但真要论实力,打起来你不是我的对手。”
苏月明没有否认光头的话,倒是赵竞渊看不下去,冷笑一声,“输了就是输了,愿赌服输,还是说你输不起。”
赵竞渊敏锐的察觉了苏月明的心思,他故意用话激光头。
光头却不上当,“激将法对我没用,既然你们不想走,那就都留下!来人,把他们全绑起来带回去!”
手下的匪徒手里提着刀向几人靠近。
轻风丝毫没把这几人放在眼里,正要拔剑,就听见苏月明冷清的声音,“不用你们绑,我们自己走。”
光头可不相信他们有那么听话,狐疑的打量几人,“你们大的什么歪主意?”
苏月明笑了,“我们跟燕王燕王没有任何关系,你不用仇视我们,再说,船上那么多的水手船工,大部分遭遇了不测,他们中的许多人都是普通人,你说杀就杀了。”
光头呵呵,“去年岭南洪水死了多少人,他们难道就不无辜?给燕王做事就得做好随时被人报复的准备,你以为他们能干净到哪去。”
一会儿的功夫,光头心中戾气横生,也没了继续说下去的兴致,意兴阑珊的挥挥手,让人把他们带走。
苏月明几人很配合,眼睛蒙上黑布,被带入船舱后才摘了黑布,而船舱里连个窗户都没有,黑黢黢的。一看就知道是给犯人准备的。
一路上晃晃悠悠,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船缓缓停了下来。
摇晃的功夫,苏月明已经睡着了,她旁边挨着的是赵竞渊,在苏月明头小鸡啄米似的摇晃时,他主动靠近,让苏月明的头靠在他肩膀上。
因为有些晕船的关系,苏月明半梦半醒,脑子也不是特别清楚。她还想说什么,就听见赵竞渊很有耐心的哄着:“你安心睡吧,我在这儿守着你。”
然后苏月明脑袋在赵竞渊的颈窝处蹭了蹭,安心的睡着了。
轻风气的咬牙切齿,又顾忌着苏月明睡着了,他很不爽的对赵竞渊道:“卑鄙无耻小人。”
能让轻风恨得骂出成语,赵竞渊也是个人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