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可是不可是。”刘伶笑着,望向窗外不断倒退的光景,“我出道至今不多不少三十一年了,还真没见过像这样的人。或许他说的不错,我只是个下九流戏子而已。”
“要不要联系公关公司,封杀他和中医协会!”狄娜回想此事,愤愤不平,“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人,就要给他点颜色看看。”
“他说的不对么?”刘伶目不转睛,又是轻笑,“他真是一个有的人。”
“是啊!他真的很有意思,都不像那些怪大叔一样色眯眯的盯着我。”水笙在一旁附和点头,歪着脑袋想了想,补充道:“他看我的眼神,很柔和很平静,伶姐你常说眼睛是心灵之窗,小哥哥的眼神很透彻哟。”
“而且,他还说下次见面就替我治病呢!”水笙说到这里,神情黯淡下来。
或许是感受到了小姑娘的低落,刘伶将怀抱紧了紧,一大一小两位美女紧紧相依,车队朝着雷州机场驶去。
而hR酒吧中,孙九霄还未放过野狗。
酒吧的顾客都随着大影星刘伶去了,反倒空出场地,好叫孙九霄有所作为。
野狗得了签名,心中狂喜,看来自己失职一事得以解决,也就不想与孙九霄纠缠。
孙九霄的身手他是知道的,单挑他那两百号刀手,不仅不落下风,还能化身金刚不坏之躯,反追着自己满地乱跑。
自己今天带了五十多号人,也是应对突状况,而孙九霄没有以围杀一事为难与他,单单是要一份汤药补偿,野狗自然不愿多生事端,自寻苦恼。
“好了,今天我心情特别棒。”野狗小心翼翼的将签名照贴身藏好,看向孙九霄,“说吧,你要多少汤药费。”
“我是做医生的,自然不会狮子大开口。”孙九霄摸着嘴角,眼中闪过一丝凛冽,“这里……让我数数,一共是八个人。”
孙九霄一开口就露馅了,连受伤的人数都不清楚,还好意思说是朋友的朋友的朋友。
不过,这也是孙九霄有意而为,要无休止的撩拨野狗的神经,只看他不飙。
“一共八个人,五个皮外伤,两个伤筋,一个断骨。”孙九霄只看一眼,便得出结果,“看来丧彪同学下手很轻嘛,十几个彪形壮汉打八个弱鸡,居然只打了一个骨折。”
“别废话,开个价吧。”野狗眉头一皱,知道孙九霄又在调侃自己。
“八……八……八……八万块。”孙九霄掰着指头,好像是结巴了。
野狗也权当是孙九霄结巴,但这个数字,还是使他怒目圆瞪,几乎是吼了出来:“什么!这几个轻伤你就要我八万块!”
虽然现在看病就医很贵,但黑社会分子因为经常受伤,有一个精确的衡量标准。
像是磕破了皮,或者细微伤口这种,是摆一桌和头酒或是除晦宴,几百块钱的事情。
伤筋断骨,才算得上轻伤,几千块钱就能搞定。
至于缺胳膊少腿儿,或是一条人命,这才能破万元大关,就拿前几天天狼组织与斧头组织火拼,砍死了斧头组织三个小弟,谈判下来天狼一共赔给人家五十万算作了结。
“不好意思你听错了。”孙九霄一脸坏笑,纠正道,“我说的是四个八万,也就是三十二万。这包括了药品、护理、住院和手术费用,四项一共三十二万。我跟你详细解释一下啊,皮外伤虽然容易被忽略,但这是最为重要的,需要上好的云南白药,我要派人到云贵采药,还要制药,收你八万块已经是打过折扣了……”
孙九霄煞有介事,掰着指头,就要从头说起,详细解释。
“够了!”野狗身躯一震,知道在医疗方面是说不过孙九霄的,屈服下来,“孙九霄,你说个诚心的数字,如果合理,我就给你了,今天就当什么都没生过,以后你过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
“不够!”孙九霄笑意不绝,轻轻摇头,说道:“现在许多人都控诉就医贵,痊愈难,我不把一系列消费给你详细解释,你一定要到消费者协会告我。说完了皮外伤,再说伤筋,伤筋这个很好治疗,每个人吃几斤牛筋就可以了,以形补形嘛。我要买几头牛,还要找人杀牛,还要处理牛筋以外那些不需要的杂碎……”
孙九霄故意的,将话题又引了回来,胡搅蛮缠。
“孙九霄,你……”野狗刚要作,就看到孙九霄对其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说完了伤筋,再说断骨,伤筋动骨一百天嘛,我得给他请两个护理全天候陪护,三个月的薪金一共是三万块,再加上治疗骨折要用黑玉断续膏。”孙九霄说到这里,突然停了下来,贱兮兮的问道,“你听说过黑玉断续膏吧,就是《倚天屠龙记》里面那种黑乎乎的药膏,张无忌的师叔师伯都是靠这个才疗伤复原的,为这个我还要去西藏密宗一趟,来回路费也是钱……”
野狗听得青筋直跳,浑身颤抖,心中只剩下了一个声音。
杀了这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