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愿点头,“对,心蕊不是告状,只是和奶奶说话,所以,文英,那个大哥哥是什么情况?”
白文英吃着桌上的干果,一边吃一边道:“国外留学时认识的同学,因为是老乡,关系熟悉了起来,没想到回国后又遇到他了,就聊了几句。”
她显然没有说实话,因为白文英说着的时候,不自觉地陷入了沉思,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许愿也不戳破,更不打扰,只低头逗着怀里的心蕊。
白文英最近有些忧愁,国外认识的老同学和自己偶遇,然后说邀请自己一同做事,哪怕没有明说,但白文英明白,老同学做的事很危险。。x33yqx?。??m
然而,老同学眼里有光,提起自己正在做的事的时候,眼中神采奕奕,充斥着对理想,对未来的种种美好期望。
白文英根本都没法打断对方。
白文英忧愁的地方在于,她知道自己能够出身白家,能够有那样一个爹和娘,有多幸运。
如果爹没有送她出国留学,她学的必然是女红管家,相夫教子。
没有爹的坚持,娘的能干,白家的家业也不会由自己继承,白家会有无数个根本八竿子打不着关系,只是同姓白的宗亲出现,抢着将儿子送给爹过继。
明明是白家的家业,她这个白家的正经姑娘,却得靠过继过来的兄弟脸色过活。
白文英不是不知好歹的人,不会因为见识得更多,也不会因为在国外经历了不同的事,回来就拿鼻孔看人,觉得这边真是太落后愚昧了。
更不会因此而对爹娘有任何微词。
相反,她十分感恩,感恩自己能够有这样的爹娘。
如今爹没了,只剩了娘,白文英无论有什么样想法,先顾虑的,都是自己娘。
只是,白文英对同学眼里的光和对未来的美好期望,同样很感兴趣。
白文英在纠结什么,她不主动说,许愿就不会打破砂锅问到底。
最没心没肺的,还得是小朋友,情绪来得快,但是去得更快。
白文英不带心蕊出去玩了,心蕊就由许愿带着,许愿带着她走店铺,看白家的产业,自己做什么也从来不避讳心蕊。
心蕊要是感兴趣,许愿就会问她想不想学,心蕊想,许愿就会教。
要是心蕊不想学了,哪怕心蕊没说,但许愿感觉到心蕊的抗拒后,立刻就会停下,不再继续教导。
许愿会告诉心蕊,她想做什么,不想做什么,都可以直接告诉自己,不用憋在心里,也不用担心说出来会被责罚。
心蕊一开始或许还是有犹豫,会担心,不是很愿意将自己内心真正的想法告诉许愿。
随着时间的逐渐流逝,心蕊只会变得越来越自信开朗,不会再什么都憋在心里,不敢说也不愿意说。
她现在还很小,性格没有形成定性,扭转起来并不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