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么快乐。
还真差点笑出了声。
好在他及时现自己有些失态,将这茬掩盖了过去。
连夫人这次一病就没再起来,很快就病逝了。
连枝处理自己母亲后事的时候,脸上的肿还没完全消除,眼睛肿得只剩下一条缝,不明内里的人看了,感慨不已。
都在说连枝此人,人品堪忧,为人不行,但这份孝心却是实打实的,倒是给他整个人加了不少分。
孝心吗?
他有孝心个屁,连夫人病着,躲过了许承志的压迫力,连枝没躲过,怨天尤人,然后恨上了连夫人。
连夫人病归病,身体不好归身体不好,但没这么快驾鹤西去,她死这么快,全是肿成猪头的连枝跑她床前和她一番争吵,让气的。
又气又病,当时就一口气没喘上来差点去了,后来好不容易喘上气,又听到连枝在咒骂她,这口气刚刚喘匀,又下不去,最后走得极度不体面。
连枝最初有伤感,但那点子伤感很快就消散得无影无踪,转而剩下的是欣喜。
作为罪魁祸的母亲都已经死了,许承志总不能再隔三差五就揍他一次吧?
这气也出完了,大舅哥是不是也该走了?
男子汉大丈夫,当功在千秋,志在千里,怎么能窝在清平镇这么个小地方不动弹,男儿就该出门建功立业而不是儿女情长!
连枝义正言辞。
他都是为大舅哥着想。
连夫人的后事被连枝迅处理完毕,而后连枝就开始在许愿面前刷脸。
才刷上两次,许愿冷笑一声,提着裙子抬脚一脚踹飞连枝。
连枝飞出去以后好一会才爬起来,他颤巍巍地指着许愿:“你你你……你个毒……独特的女人,我就喜欢你这一点。
愿愿,我娘已经走了,这府里,你才是主母,你说了算,以后再也没有人打扰我们了,我们再给赟儿逸儿生十个八个弟弟妹妹,让赟儿和逸儿不至于如此孤单啊。”
“滚!”
许愿无比冷酷残忍并无情。
那边许承志正在交两小的练武,连枝鬼鬼祟祟地偷看那头,现许承志没注意这边,顿时恶从心头起,站起来后上前就想搂住许愿。
还没碰到许愿,人就天旋地转倒在地上了。
“阿娘好厉害,我要学我要学,我要学这个。”
这是连逸。
这个天打雷劈的不孝子,当初就该一脚把他踹死。
这是连枝。
连枝跌跌撞撞地起身,安慰自己,他不是打不过许愿这么个妇人,而是爱她尊重她,对没错,就是这样。
连枝满脸扭曲地走了,一丁点好都没有讨到。
许承志则是朝许愿竖起大拇指:“这一脚,颇有我当年十分之一的风范。”
许愿挑眉:“才十分之一?”
“那是,毕竟你阿兄我,可是天命在身的星辰命主,你能有我的十分之一,已经很厉害了。”
许承志一脸得意洋洋。
许愿也不打击他,理了理方才动作弄乱的衣裙,顿时又恢复成了明媚端庄温柔贤淑的样子。
连枝盼星星盼月亮盼着许承志抓紧离开,许承志的确被他给盼走了,因为齐王那边和大宁九皇子打起来了,齐王召许承志回去,许承志领命而归。
许承志走这天,连枝高兴得眼睛红肿,他站在门口,哪怕许承志压根连个眼神都不稀罕给他,但他还是演得欢快,一副难分难舍,恨不得许承志永远留下来的模样。
比起周家赵家这些叔伯辈一口一个世侄保重,连枝自认自己显得更加情真意切一些,因为他扑过去抱住许承志大腿:“大哥,我舍不得你,你走了我怎么办啊?”
许承志:……
他动了动脚,面对其它几家虽然有所掩饰,但掩饰没那么完美的看热闹眼神,到底没有抬脚一脚把这个恶心的鼻涕虫踹飞。
许承志的身影从众人视线之中消失的那一刻,连枝不自觉地笑出了声。
“瞧我,悲伤得都糊涂了,呜呜呜,大哥啊,没有你,我皮痒啊。”
许愿也在送行的队列之中,连夫人新死的缘故,许愿虽然没有披麻戴孝,但身上衣物一切从简,一点不落人口实。
闻言,她面上笑得一派温婉,以一种极为优雅的姿态将连枝踹翻在地。
周围人:o。o
许愿依然优雅端庄:“愚夫这般爱好,实在难登大雅之堂,叫诸位世伯见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