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喜欢给眼睛和头自定义普通人不具备的颜色。
像是什么彩虹色,什么荧光绿,什么芭比粉什么的。
正好家里还有一台被淘汰的笔记本,许愿摸出笔记本,打开以后开始敲敲打打,手飞快。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手引起了房里的注意,之前嘭地一声猛地关上的房门再次悄无声息地打开一条缝。
注意到这一点的许愿有些无奈,这小子这么干,会把人吓得精神失常的吧?
难怪四年下来,原身的不满和抱怨几乎占据了生活的全部重心。
在外要被曲鹏翼的女人们针对,回来要被儿子的暗中观察冷不丁吓得够呛。
明明记忆里是儿子白嫩可爱,又乖巧又贴心,怎么长大了就仿佛一个怪人一样?
许愿不至于被吓到,就是察觉到视线以后,会突然转头,和房门后暗中观察的视线对上,然后吓得对方猛地关门。
而且,许愿乐此不彼,几次之后,房门再也没有悄无声息地打开过。
房门关得严严实实的房间里,电脑上的幽幽蓝光是房中唯一的光源,窗户被关得死死的,窗帘拉得严丝合缝,而在电脑面前,则是坐着一名肤色苍白,结合其五官,却个人一种迤逦感觉的男生。
房间里不单单有顶配电脑,还有游戏机,外加一些健身器材。
男生坐在椅子上,眉头紧锁,仿佛在思考着什么人生大事,但他显然一时半会没法思考明白。
外面,许愿手飞快,写完开头之后直接投了看星星的编辑双双。
完事以后就关上了电脑。
这的确是个赚钱的方法,但是周期很长,前期一直都是免费,后期才可能有收益,是的,可能,许愿也不能保证自己干什么都能成功。
好在她足够淡定,而让她足够淡定的原因,则是因为这行不成,那就干其它的,对许愿来说,赚钱并不是什么很难的事。
今天原身排的班是晚班,早就过了上班时间了,许愿压根就没有出门的意思。
所以经理的电话打了过来,开头就是脏话,说完脏话,对方趾高气昂,就仿佛彻底将许愿拿捏在了手里,将她任意搓圆捏扁一样的语气质问她:
“你是不是不想干了?你不想干有的是人想干,不想干早点说一声,我正好换人!”
“对,我不干了,工资结给我。”
“什么?你说什么?”
“我不干了,你聋吗?还要人重复一遍。”
苏全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个卑微求全,遇到什么委屈和不平都往肚子里咽,被同事排挤,被客户刁难也从来不反抗,随便谁都能来捏两把的软柿子,说她不干了?
不会吧?
要不干不是早就不干了,他平时没少找各种理由刁难她,克扣她的薪水,她干得最多,最累,拿得最少,但她从来没有反抗过。
这种人,总不能突然开窍了吧?
苏全本想放下狠话,让她别来了,又怕这人受了什么刺激,真的不来了。
要知道,他可是收了人钱,要故意整她折磨她的。
至于对方为什么要这么做,那跟苏全有什么关系,他觉得他虽然对她不好,可好歹还给她提供了一份工作,据要整她的人所说,这家伙可是已经有一段时间没能找到工作了。
找到了也让人搅合黄了,就连扫大街的活都轮不到她。
想到这里,苏全难得放软了语气:“许愿,你要知道你年纪不小了,活不好找。
在这儿上班,别的不说,市里淘换过期产品的时候,那些吃的喝的,员工可是可以直接带回家的。
这间接能为家里省下不少钱,你不是经济不景气吗?你现在是置气张口就说你不干了,那你吃什么喝什么?
家里柴米油盐酱醋茶,哪样不要钱?你就是喝西北风,你还得交水电费,网费,花费,各种费呢。”
面对苏全的话,许愿呵了一声:“淘换过期食物产品什么的,哪次轮到我了?得了,钱记得结给我,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你也不希望我直接申请仲裁,让你在上级面前落下不好的印象吧?”
苏全闻言也不想劝了,他什么时候在许愿面前这么放低身价过?
别人他还不敢欺负,欺负这人可是一点压力都没有,单身离异带娃,年纪不小了,还没什么亲人,倒是有个儿子,但听说那儿子是个精神病,直接就废了。
把她欺负死都没人会为她出头,还有人砸钱针对她,不欺负她欺负谁?
以前怎么欺负都不敢反抗的主,现在突然硬气起来了,肯定是虚张声势。
苏全直接挂断电话,也没和人事说许愿辞职了,只是让人记她旷工。
辞职是吧?
我就不说,当你旷工,到时候直接把工资全部扣除,而且还把你给解雇,我让你一分钱都得不到。
虽然不知道苏全的想法,但不用想也能知道,苏全肯定不会盼着自己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