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大妹子,大你妹。
曲鹏翼忍得很辛苦,要是再年轻个三十岁,大概心里已经开始在想类似于天凉王破这种危险的想法了。
顾城才不介意,毕竟有来许愿这边蹭汤喝的经历,来许愿家,就和回自己家一样,老熟练了。
许愿没开口赶人,曲鹏翼就后者脸皮也跟了进了屋。
王桑书自然是跟着董事长的,他很自觉,去阳台蹲着去了,不碍眼,不占地方。
曲星澜看来了陌生人,心里紧张,脸上越面无表情,并且一进屋放下东西就躲回了卧室。
来到这个世界有一段时间了,许愿又一次感受到了来自自己崽的暗中观察。
隔着门缝暗中观察的曲星澜,重点是放在曲鹏翼身上的。
曲星澜只是病了,精神世界受到创伤,还不被亲朋好友信任,明明是真的病了,没有骗人,却被老师同学医生包括自己的母亲一致认定为没病,在装病,结果变得更加严重。
后来更是莫名多出了看透人心中的恶的能能力。
虽说这个能力,让他宛如身在地狱,每时每刻都是煎熬。
但是,他只是病了,不是失忆了,所以他肯定是记得自己爸爸的。
现在的曲星澜已经好了很多很多,至少,不是受到什么刺激的情况下,他的眼睛里看到的,不会是每一个人心中囚禁的恶鬼,而是正常人眼中一个人该有的模样。
虽然记得,但曲星澜显然一点都不激动,照样暗中观察中。
被折磨了这么多年,曲星澜对于自己父亲的记忆,其实已经有些模糊了,不单单是自己父亲,自己曾经的经历,还有当年的同学朋友等等,统统都变得褪色模糊了起来。
他的记忆之中,从始至终,唯一鲜明的,就只有一直在他身边照顾着他的妈妈。
这也是唯一一个,即使他不正常的精神世界,已经认定母亲不是人,是怪物,这个怪物还要杀了自己,却仍旧没有反抗的人。
不然的话,以曲星澜的敏感,原身想要杀死儿子,然后自杀,难度不是一般的大。
这可是一个无时无刻都有刁民想要害朕,但是刁民绝对想不到,朕能看到他们心中的恶的被害妄想大家。
只是曲星澜没有反抗。
崽又恢复了暗中观察的习惯,许愿白了曲鹏翼一眼,都叫他爬得远远的了,这货非要上演什么火葬场剧情。
上演个嘚啊,直接一条龙把骨灰扬了成吗?
许愿的腹诽曲鹏翼没有接收到,但他接收到了许愿的白眼。
曲鹏翼摸了摸鼻子,决定装作看不出许愿不欢迎自己的模样。
顾城在看戏,就是曲鹏翼老是敌视自己,有人瞪自己,自己当然要瞪回去。
两人你瞪我一眼,我瞪你一眼,然后不约而同偷偷揉眼睛。
许愿再次翻了个白眼,进厨房做饭。
家里最近来的唯一的客人,说起来,还是顾家这对父子。
今天倒是又多来了一个客人。
对,说的就是曲鹏翼。
王桑书哪敢啥也不干,就等着董事长夫人给自己做饭吃啊。
他穿过客厅,在曲鹏翼和顾城揉完眼睛继续再接再厉,互相瞪着对方的功夫,跑到厨房,手脚麻利地给许愿打下手。
这一看就不是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主,打下手打得有模有样的,可见在家里也是自己做饭的主。
没有给自己帮倒忙,许愿就没赶人。
往常是已经大好了的曲星澜给自己打下手的。
今天曲星澜躲起来了,不过照样有人打下手。
还是年轻人轻快,有眼力见,顾临渊上门蹭饭也是帮忙干活的,那边那两个老头就不一样,大爷一样坐在沙上。
起初一言不,后来说了几句话,但是显然话不投机半句多,又再次陷入了沉默之中,然后就是互相瞪着对方。
最后不瞪了,大概是眼睛实在受不了,所以别开视线,然后把注意力放在了桌子上的鸟笼上。
鸟笼的鹦鹉不安地拍打了一下翅膀。
它如果是人,这个时候应该已经出了你们不要过来啊的嘶吼声。
但它不是,所以它只是不安地跳动了几下,顺带着抖了抖自己的翅膀。
客厅很快变得热闹起来,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在那儿名义上是在教鹦鹉说话,实际却是仍旧谁也不服谁暗暗讥讽吵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