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看着庄群将橙色手环戴在手臂上,带着他离开防雨布制成的帐篷,来到铁丝网旁边。
深夜在远处的开阔广场上,拖家带口的人们正拖着大包小包的行李,在士兵的帮助下登上军绿色的大篷车,那里灯光闪耀,周围是许多被栏杆与士兵拦住的幸存者。
隔离区和安全区在铁丝网后面沿着山脉并行,他们中间是军队的营地,以及所有人的希望,通向对面安全地带的隧道。
卫兵将庄群带入小栅栏里面,那是一个黄色的吊篮,随着他和上方的卫兵沟通完成,吊篮开始缓缓上升,直到和第二层铁丝网后方的吊塔平齐。
上方的卫兵将庄群手上的手铐取下来,然后给他换上黑色的约束带,士兵甚至专门将他的手肘并拢,避免留出空隙逃脱。
从天空走廊上往隔离区走去,庄群看向下方,那里有一个三道门组成的大门,应该是用来给车队进入的,第一层是两个机枪阵地,后面则是三辆白色的喷灌车在此待命。
士兵没有说话,他沉默的带着庄群来到靠近隔离区的方向,然后再次检查他的手环,这才将他塞入小篮子里面,送入隔离区。
“有新人来了。”隔离区下方,迎接庄群的是两名臂弯上带着红色袖章的民兵,军队实在没有人手来管理这些人。
所以镇长和此处的几名有名望的绅士联合几位老兵组成了一个临时管理机构,他们会给每位居民提供饮水和食物,同时运送排泄物,处理伤者,以及和军队沟通。
民兵手中拿着棒球棍,看来这里并不像表现的那样平静,隔离区的主体建筑是一座灾变之前的酒店。
酒店外侧分别是垃圾场,厕所,食堂和检查站。
民兵没有解开庄群的约束带,他们带着庄群走向侧面的一个铁丝网制成的隔离带里,这里有一个区分区,看样子是从男女公厕上拆下来的。
“去洗个澡,衣服在里面领。”
庄群侧过头向着旁边望去,确定这玩意有出口,才在民兵的催促下进入独立于外界的室内。
这里还有一名士兵,男士浴室里面是一个慈祥的老者,看他胸前徽章上的天平,庄群猜测有可能是司法机构的人。
“不需要害羞孩子,病毒可以通过咬伤传播,每一个进入这里的人都要清洗身体,同时确定没有感染,如果你被感染了要尽快告诉我,我们是有治疗方案的,你看见外面那些病人了吧。”
老人坐在浴室一侧的座位上,旁边是一张实木桌子,桌子上摆放着一柄左轮手枪。
庄群重点在上面看了看,点了点头,形势比人强,他现在最想要干的就是找个地方好好想一想,这个世界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他会在这里,他应该在公司的。
一个位于亚洲的级城市的5a写字楼里面,也许十分压抑,但是四周都是摄像头和人脸门禁,连个小偷小摸都很少。
幸亏他没有什么伤口,身上的血污多是别人的,唯一的伤口是手掌被钉子与玻璃划破的割裂伤,与人牙齿的咬伤完全不一样。
老人见状松了口气,他将手枪的保险关闭,然后走出澡堂去给庄群找衣服,留下庄群继续清理身体。
澡堂没有花洒亦或者浴缸,有的就是烧开的水倒入凉水桶里面,然后用毛巾沾湿擦拭身体。
等到老者回来,他带来了衣服和一个小的医疗箱。
“我是这里的负责人,你可以叫我镇长,当然直称呼我为约翰也可以。”
镇长细心的拿出酒精瓶,然后是纱布和镊子,庄群左手掌上面有几道被玻璃划破的伤口,估计是被开箱的时候摔得。
一直以来的肾上腺激素让他没有感觉到什么疼痛,此刻平静下来,清洗完身体之后,痛感才随着疲倦一起传来。
“卫兵给你说过了身份圈的作用了吧,注意保护好自己的身份圈,有些人会抢夺这些身份圈,当然你现在暂时不用担心,但是如果你快要到离开的时间了,这就是需要防范的,不论他们说什么,不要交出身份圈,这东西无法补办。”
老人示意庄群咬住夹着木片的毛巾,然后用镊子清理他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