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姑听到凤邪的话愣住了,她从没想过叶奴竟然有孩子了,她那么纯净,虽然冷冽高傲,却看不出身为女人的妩媚,更多的是一份绝傲。
也许是什么使得她失去了真性情,真正幸福的女人,该是一副小女儿娇态的,怎么可能那么冷那么硬。
云姑一想到叶奴有可能受到过不好的对待,对凤邪便没什么好脸色。
"我说让她选就让她选,没你说话的余地,如果你不同意,立刻滚下山去,让南宫留下来陪叶奴,"
云姑不屑的瞪着凤邪,末了还加上一句:"看看你这种人,势态高傲,想必跟了你的女人没什么好果子吃,叶奴还是跟着南宫比较幸福一点。"
"你说什么?"凤邪陡的站起身子,居高临下的望着云姑。
这地候柳柳从里面走出来,凤邪立刻安静的坐下来,他可不想被柳儿撵下山去,虽然她现在失去记忆了,也一副小女孩子儿娇态。
可是骨子里还是很冽寒的,最好不要惹她,惹到她一定把他们撵下山去。
"好,"凤邪闷声应着,不过就算柳儿选择了南宫也没用,别想他会放手。
云姑听了他的话总算满意的笑了,她的笑有些阴侧侧的意味,不过凤邪也好不到哪里去,他使的是缓兵之计。
先混过去再说,反正他是决不会把柳儿让给这个男人的,想想就气闷,外加胸口疼,自已好不容易拼死拼活救过来的女人。
结果竟然被别人惦记上了,还是一个恶质男,和一个老妖婆,凤邪此时要多郁闷就有多郁闷,半垂着头,丝遮住了他的脸,也掩去了他眼里危险的暗芒。
云姑扫了一眼站在她身后的柳柳。
"叶奴,我实在受不了了,你现在给我立刻选一个,你喜欢谁,就让谁留下来陪你,另一个就给我永远的滚蛋,不要在雪秀峰上晃来晃去的,"
云姑说到最后拍起了桌子,实在是最近睡眠不足的原因,火气太大,一向喜欢睡懒觉的她,每天一大早就被这两个男人给吵醒了,怎么能不生气呢?
柳柳一听,张大的嘴巴一张一合的好久出不了声,这是什么事啊,让她选一个,她现在都不知道自已是谁,要是现在选了,最后她想起了之前的事情,即不是太伤人心了,立刻不悦的拒绝。
"我不同意这样做。"
"嗯,我也不同意,"凤邪低头赞同,他和柳儿本来就是相爱的一对,凭什么这老妖婆让她选啊。
她只要让南宫月滚下山去就行,而且这一切都是她自找的,为什么要给柳儿下药,一想到这个,凤邪的大手握紧青筋便突起来,指尖捏得嘎吱嘎吱的响着,云姑扫了他一眼。
"你有异议可以下山去,正好省得让叶奴选。"
"你?"凤邪心头血往上涌,这几日来他快被这个老妖婆气得抽风了。
不过几日下来,他也现这老妖婆对柳儿其实蛮好的,并没有刁难她,不过为什么要给柳儿下药呢。
最后凤邪得出一个结论,这老妖婆一个人住在山上太冷清,想霸占了柳儿,一个男人来和他抢,又来一个老妖怪和他抢,他真的是做了什么孽啊,若不是因为顾忌到柳儿,他立刻灭了这一男一女。
"她不叫叶奴,她叫柳柳,还有她是皇后,"凤邪纤细白晰的大手指到云姑的脸上。
云姑面不改色的拨拉开他的手,一甩头上的长,不屑的皱眉:"她是皇后娘娘,那我就是皇太后了,还有你脑子没病吧,竟然带着几个人上山便说自已是皇帝,皇帝现在在皇宫里呢,没事跑到这来干什么?无聊,到底要不要让叶奴选?"
云姑有些疲倦的打哈欠,别看她长相年轻,可事实上她已经八十岁了,所以很容易疲倦,一会儿功夫便要睡了。
"好,柳儿,你选谁?我没骗你,你可是我的皇后,而且你还有一个儿子幕星呢?"
凤邪利诱的提到儿子,柳儿以前可是很疼幕星的,不知道这种时候儿子管得了管不了作用,要是柳儿不选他。
幕星即不是没娘了,自已也没皇后了,凤邪紧张的望向柳儿,柳柳回身望着他的眼睛,那般的诚挚,充满了感情,深深的望着她使得她的心底暖洋洋的,好似被他宠着是理所当然的,就在她望得入神的时候,一旁的南宫月不甘心的拉过她的身子。
"叶奴,你别被他骗了,要不然你一定会后悔的,这个男人可善于骗人了。"
南宫月的话音一落,凤邪再也忍不住挥出一拳,南宫月伸出一手握住他的拳,两个人再次好像斗鸡似的盯上了,柳柳望着眼前的残局,恼怒的反身走到竹屋里去。
"无聊透顶,"冷哼着走了。
云姑见柳柳不理她,自作主张的开口:"这样吧,你们两个人比武,谁胜了柳儿就归谁?"
"什么?"凤邪和南宫月睁大眼睛,这死女人老妖怪,两个人同时在心里怒骂,但面色未改,沉默的望着云姑。
"不行全下山,"云姑狠狠的开口,不过她知道这男人是不会下山的。
所以她麻利的盘腿歪到一旁的躺椅上,等着看这两个男人的绝斗,心里盘算着,要是两败俱伤了,叶奴就是她了,唇角浮起得意的笑。
"好,"两个男人谁愿意下山啊,同时应声,凤邪拭身跃到竹屋门前的空地上,一旁的白涵站起来恭敬的开口:"主子,不如让属下来给你打。"
云姑立刻不阴不阳的开口:"那是你也想娶叶奴吗?"
白涵一怔,皇后娘娘即是他能想的,冷沉声:"你胡说什么?"立在空地上的凤邪早冷声开口:"不用了,就让我来会会这位南宫大侠。"
凤邪冷魅的开口,想起从前的种种,他惜南宫如知已,可是今天这个知已竟然来抢他的女人,明知道柳儿是他的皇后,竟然还来掺合,这使得他愤怒不已。
"好,"南宫月跃身到凤邪的面前,一扬手里的玉笛,抱拳冷哼。
"开始吧,别废话了,打完让我安心的睡会儿觉,"云姑不耐烦的从长椅上支起半边的身子朝立在空地上的两个男人喝声。
凤邪和南宫月身形一移,一股强大的波光跃起,两个人都是高手中的高手,差之分毫便可失之千里,高手过招,一招一式便可见端睨。
所以两个人都不敢大意,凤邪的身形飞的旋转,竟然是吸魂神功,云姑本来卧在躺椅上,此时飞快的坐直了身子,那双晶亮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那凌寒霸道的身影,唇不知觉的颤抖起来。
他习的这吸魂神功是她师父的杰作,师父把这门神功传给了大师兄一人,这小子从哪里习得的?
凤邪一波强劲的排山倒海的强光推出去,南宫月纵身跃至半空,再次挥出手里的玉笛,绿光挽出无数的笛花翻滚着击向他。
凤邪正想狠狠的反击回去,却在夕阳的余辉中,看到一抹俏丽影子投射在竹屋的窗帘上,原来她在那里看,明明说不在意,可还是忍不住要看吗?
凤邪的唇角忽然扬起了一抹笑,柳儿,我相信你对我是有感觉的,今天我要睹一把,看你的心是否还心疼我。
凤邪一想到这里,身形略偏一些,生生的接了南宫月一道劲风,身形不稳的倒退几步,哇的唇角溢出一抹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