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王言,在那大吃大喝,好像浑然不觉。
他也确实不觉,因他经历的离散太多了些,早都麻木了……
“哎呀,我这还让你看笑话了。”高城抹着眼泪,“来,王言,钢七连最优秀的战士,走一个。”
王言笑着同高城喝酒,他说“行了啊,都收收眼泪,好像都活不长了似的。这次哭,下次还哭吗?那不能念叨一次,哭一次吧。咱们有时间聚到一起,得高兴。来来来,都喝酒。”
眼看着哭的差不多了,他活跃起了气氛。
大家又喝了起来,没几句话,大家又都笑了……
这天,王言三人在这住了一晚,大家说了许多知心的话。
翌日一早,没有告别,没说再见,王言三人悄然离开了师部,开车往京郊的驻地回去。
看到王言回来,袁朗笑道“怎么样,哭了吧?”
“我没哭。他们俩不是很在状态。”
“正常,战友情谊重。这才刚散了一年多,你们重聚到一起也不容易。以后就好了,时间是最好的解药。”
“那等时间解药的这一段时间,不也都是自己受着嘛,说的好像一下就好似的。”
“就你道理多。”袁朗哈哈笑,“演习那边的数据统计出来了,你们小队造成了两千三百余人的杀伤,整整一个团啊,我只能说非常牛逼。还得是来老a啊,你要是还跟着高城,那就是守着阵地,没啥意思。你这样的,就应该无拘无束,在战场上来去自如。”
“我又不挑。再说了,这些杀伤也不全是我们造成的,那不是还有炮兵助力呢。真是我们拼枪拼下去的,也就是一千多个。”
“那战损比也过一百了,你们队员的命值钱的很啊。要不是实在生的,说出去没人信,太夸张。”
“都是大家用命拼的,打到后边,不是就剩我自己了嘛。”
“行了,你就别谦虚了。”袁朗说道,“再跟你说个事儿,明天,咱们中队就去观摩枪决。还有,早餐也准备了,豆腐脑,淋红油,还得是你变态啊。”
“谁都别说谁。”
王言摆了摆手,“没事儿了吧?走了啊。”
“好好休息啊,可别睡不着觉,明天腿再吓软了。”
王言嗤笑一声,离开……
于是,第二天一早,战士们就看到了早餐的豆腐脑,颤颤巍巍的,嫩的很,边上还有色泽鲜红透亮的红油,以供取用。
“都看我干啥?来,司务长,给我来一大碗。”
众人看着王言端着碗,淋上油,喉结耸动,突然有些不想吃了。
当然也不是所有人,毕竟其中不少都是老战士,他们可没受影响。显然都是执行过任务的,只不过因为保密的原因,不乱说罢了。
袁朗说道“都得吃啊,不吃不行,别说我没警告你们啊。”
于是大家都吃了一碗豆腐脑,然后就上车出了……
不止如此,观摩完毕之后,回来还组织了看视频,就是那些战场上的,或是其他的一些组织的残忍的视频。
这一天,很多人都吐了,这一夜,很多人都没睡好,到了第二天,甚至有些人生了一场小病。
伍六一和许三多表现的可以,有呕吐的欲望,都被他们俩硬生生的咽回去了。
但是也有不好的一点,许三多跟王言问起了,那些人是不是真的必须要死,是不是必须要死的那么惨。
毫无疑问,许三多是个善良的人,毕竟失手干死一个毒贩,都让他道心破碎,一度想要退伍。
这一关确实不是很好过。
王言所以如此提议,也是因为这一点。他想到可能是没有这方面的训练,所以才说了出来。提前给许三多打个预防针。
现在许三多问他这些问题,他也就顺势,小小的给许三多洗了一下。让他明白,什么是善、什么是恶,什么是法,什么是一名战士的使命。
效果还是不错的,许三多没受到什么影响,别扭了几天也就好了。
如此,日子一天天过去。
王言等人日复一日的进行着各种的训练、学习,充实的很。
待到新一年的春天来临,在一个风和日丽的午后,袁朗突然召集了众人,全副武装的集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