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感觉就对了,他们什么下场我最清楚。就前两个月,有人在这边赌博……”沈建东给沈星讲了一个不知真假的事情,警醒一下。
“真的啊?”
“那还有假?人还是我们开车给送回去的呢。都是国内过来的老乡,能帮一把就帮一把。总之你给我长个心眼儿,千万别惹麻烦,要不然咱们爷俩都是个死。”
“你不是认识桑康吗?那是大军阀啊。”
“我就是认识玉帝也没用,人家是让咱们挣钱的,不是让咱们给他添麻烦的。这么大的人了,这点儿事儿还不明白?”
“明白明白,我肯定老老实实的。你不是让我送货吗?明天我就踏踏实实的送货。绝对不跟王言出去了。”
沈建东点了点头,随即若有所思的说道“不过照你这么说,这小子还留手了。”
“肯定的,就最后那一局,他肯定是想试探一下。不知道他是想干什么。哎,舅,你说他不会是想去镇场子吧?我听说赌场都得找赌术高的人坐镇,怕别人来闹事儿。”
“那是正经地方的正经赌场,这地方还怕人闹事儿?当街给一枪,警察都不管,想管也找不着人,谁活的不耐烦了?”
“那就不知道了,不过王言肯定还得去。他一天就赢两万五,一个月就是八十万,直接就财了。”
“有命赢,得看他是不是有命花。他不像没脑子的。”沈建东琢磨着。
“行了,舅,管他的事儿干什么?咱们也管不住。我可是听郭立民说了,就我们那屋住着的那个人身高体胖的,一眨眼就被王言就撂倒了,骑身上抽大嘴巴,根本不是善茬。只要他不给咱们找麻烦,那就行了,对吧舅?”
“还算清醒。”瞥了亲外甥一眼,沈建东哼了一声说道,“你有数就行。滚回去睡觉,再敢乱跑,你看我踹不踹你!”
“你舍不得。”沈星嬉皮笑脸的。
沈建东啧的一下,抬脚欲踹。沈星哎了一声,贱兮兮的躲开,颠颠的跑了出去。
大口的抽了一口烟,烟雾缭绕中,沈建东笑骂道“臭小子,真是长大了……”
他长出了一口气,随即坐到了椅子上,翻看着桌子上的东西,不由得愁眉苦脸起来。
建东建设的状况,并不是很好……
钢筋工是正经的工地中的技术工种,它的定义,是指是指使用工具及机械,对钢筋进行除锈、调直、连接、切断、成型、安装钢筋骨架的人员。
这之中分作了许多步骤,自然也分了相应的人员,各干一摊,流水作业。
王·钢筋工·言干的活,属于是安装钢筋骨架。
即把已经处理过的钢筋,固定在建筑上,等到他的作业完毕以后,下一步就是进行混凝土的浇筑成型工作。
而这个固定的过程,用到的就是他先前在车上展示的那个工具。用此工具,在钢筋的纵横交错处,用多股铁丝进行固定。只需要一手将铁丝缠绕,另一手操着工具,用勾子一勾,而后一旋转,便是转了好几圈过,将铁丝拧紧,将钢筋固牢。
这份工作不好干,在哪都不好干。因为是他们先作业,再浇灌混凝土,如此一层层的浇上去,楼也一层层的盖起来。
所以这个工作,要一直暴露在阳光下,受着风吹日晒。除非特殊的天气,否则只要足够开工的条件,还没有封顶之前,就要日复一日的干下去。
勃磨地区是山地、丘陵的地形,平均海拔一千五到三千米,因其热带季风气候,炎热潮湿。又分雨季旱季,干半年,湿半年。
所以在这边干活,也不是很舒服,热的很。
但王言是勤劳的钢筋工,他也没偷懒,反而干的还是最快的。
他的动作特别流畅,身边一起绑钢筋的,都说他能挣大钱……
“不是,言哥,你真会啊?”沈星凑了过来。
“我骗你有意思吗?”王言摆了摆手,“去去去,别影响我挣钱。”
“干差不多就行。这边哪有那么高的要求啊?来,言哥,抽根烟歇歇,我还专门给你买了冰镇可乐呢。”
“你有事儿啊?”
“我是那样的人吗?就是看看你干的咋样,真的。”
于是王言跟着沈星到了下一层,躲着阳光,吨吨吨的喝了冰镇可乐,点了一支烟,靠在墙上舒服的抽着。
这时候他已经完全赤膊了,上身的纹身尽数展示了出来。
“言哥,你这纹的都是啥啊?”
“山海经。”
“纹一本啊?”
“差不多吧,各种的异兽,花花草草什么的。好的坏的都有。”
“你这纹身就得不少钱。”
“没啥用。要不说年轻不懂事儿呢,你看看老沈,老小子对我误解太深了。我啥都没干呢,先把我当成犯罪分子了。我多冤枉啊。”
沈星点了点头“是,言哥你别跟我舅一般见识,他是老思想。”
“那是给我工资的老板,我能见识到哪去?”
沈星笑了笑,随即凑近了问道“言哥,今晚你还出去吗?”
“你几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