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浪花点点,光泽通体透亮,润泽丝滑,宛若雨露倾溅朝下,洒脱于一身,果真舒服!”从马车下来的朱禄媜昂起头来,抬起右臂那根纤纤玉指,轻触浪花甘露,对着明媚的阳光诉说道。
在6雍鸣、朱禄媜二人感慨长江浪花波澜点点倾溅落在身上得拔凉如此豪放后,马车上的朝阳公主朱梦曦看到他们的面部晶莹,激起了她的好奇心,便不禁下了马车。
和风吹拂,浪露击溅,宛若钟磬之声激荡朝天,引得船上的众人都对这漫天飞浪滚滚而下的花点有所陶醉。
“嚯嚯!这么凉快的浪花倾洒我身洗涤其污浊,是如此的舒适啊!”傅大统领也感同身受地欣然说道。
此刻,其余人也都纷纷做起了大若雷同的动作,仰天一望,略感身受长江浪的飞溅入肤给人带来一种舒适、清悠然之感。
“俺感到了身上袭来了一股凉意……让俺全身紧绷的肌肉瞬间酥软了起来,两条臂膀舒展开来舒服极了。”
“哎哟,好舒服!僵硬的身子骨现在终于能活跃了。”
“很舒服吗?……确有其事?果真有良效???”站在他们身后的年轻侍卫兵即便露出了懵庸之色,异瞳散射出囧囧的泽光,也带着好奇的心问了一句。
“你可以上前来体验一把,如何感觉,不就知道了吗?”年长的侍卫兵放下手中的长矛,在有意蹲马步,练太极,让他过来和自己学习,让空中迸溅的浪花水珠倾淌到自己的全身关节,然后再戏耍于他,弄一个浪花满身,忽悠对他说道。
“那小弟,我就过来了。”上前过来做了蹲马步的动作以后,便接着对年长的侍卫兵说道:“是这样吗?”
“对……”
他按照年长的侍卫的话一蹲再蹲,蹲得腿麻木不已,脸色苦瘪青,一点儿也没感觉到有任何的舒适。
“我怎么一点儿也没有感觉到有任何的舒爽之意,你们……是不是在骗我?”
“咱们都是良善之人,怎么可能用这么卑贱的方式来作弄你呢?!……你说是吧???”那名年长的侍卫背侧着他冷嘲热讽地说道。为了让他相信自己没有调侃笑话于他,用结实的臂膀去拷碰在自己另一侧的侍卫兵的肩,示意串谋,一起哄住他,让其轻信。
“……对啊……咱们没在骗你,浪露还没有喷溅你全身,……你当然感觉不了了。”从那名年轻的侍卫兵的身侧明显看出他们俩早已串谋已久,讥笑的那名侍卫兵在捂住嘴巴,以免会笑出声,暴露的话就不太好玩了。
“我腿都蹲得麻木了,还有多久啊!”年轻侍卫兵被那俩年长的侍卫兵耍得团团转,有气无力地对着二人诉苦道。
“快了,快了,再稍等片刻。”
温和的狂风正卷积着汹涌的樱花浪翻涌而上,金光斑点时隐时现,同时出阵阵江啸的吼声,朝向木船席卷而去。
“大家都注意安全些,别掉进江里!!!”风浪在老翁耳边来回地汩汩作响,其奋力支撑着船桨,强忍着震耳欲聋的疼痛,振破喉咙提醒船上的众人。
年长的侍卫兵招呼道:“你看,过来了!”
“太好了——真是太好了!”年轻侍卫兵拍拍自己的肩膀兴奋道。
“做好准备了吗?”
“做好了,来吧。”他摆好了蹲马步的架子,信心满满。
海浪滔天,漫雨飞袭,“唰!”的一声,海雨溅落,将那名年轻侍卫兵的全身都沾湿了,害得他浑身冷抖颤,甚至连鸡皮疙瘩也暴涨船高。
“真乃可恶啊,不是说浪花洗涤全身是十分的舒爽吗?怎么轮到我时,江水涌入我心窝,感到一股股的寒冷之意在……在充斥着我幼小的心灵。哈切……”他的内心有所动摇,双唇不断地微颤着,流着鼻涕,打着哈切,嚅嗫道。
他侧头,用煞白的眸光望着那俩人,对其龇牙愤恨说道:“你们俩人在戏耍于我???”
“没有……坚决没有。”他俩异口同声,摇着头,摆着手。
木船的另一侧,朱禄媜与朱梦曦分别提醒着大家千万当心,要站稳脚跟,不能因侥幸而疏忽大意。“……大家要抓好船的桅杆、船栏,千万不要抱有任何的侥幸心理而疏忽大意。如滑落水中,不要怪本长公主没有提醒你啊,后果自行承担,之后一概不追究!”木船随着江花翻涌,不断拍打着船体表面,整个木船几乎陷入了倾斜状态。宁安长公主朱禄媜顶着风,勉强抓住了桅杆,另一只手拽紧朱梦曦的手,迅疾搂进自己的怀中,迎风硬着头皮对船上所有人放话喊道。她接着低头看向怀里的朱梦曦低语道:“梦曦,你没事吧?”
“姐,我没事,你还好吧?!”
“你不用担心我,只要你没事了,无需关心我的安危!”
此话一搁置,她怀中的朱梦曦的眼中释放出了无比怜爱的光圈,挺秀的小鼻梁上在日光的斜射下,变得温润而泽,晶莹剔透。
“呜……你对我太好了,宁安长公主朱禄媜姐。”她感动的泪水滴落在双颊上,温声细语答道。
朱禄媜看到朱梦曦落泪,亲了一下她的额头,笑着对其说道:“我真的没事,你不要再为我担心了!”
在木船尾翼旁的6雍鸣抓着马车上的栏杆,硬扛风浪地吹刮,对着两女说道:“你们别太担心了,还有我……我定可以保护你们俩姐妹的。”
“不必了,有劳你费心了,现在之余,先管好你自己再说吧?”朱禄媜知道他良苦用心,委婉地谢绝了。
木船次次顶过了风浪的冲刷,终于来到了江的对岸。
“诸位,已经到了,可以下船了!”老翁累得哈出热气道。
“大伙儿,都下船吧。”朱禄媜的心随着浪的停止,船的平息而逐渐放缓了下来,从容地对他们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