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开我!你……”
楚清歌拼命揪住自己的衣领,不让男人将它们撕扯得七零八落。
“混蛋!你这样是犯罪!”
“滚开!”
楚清歌的抵抗,在男人面前就像面对老鹰的小鸡崽子一样无力。
只是这样的叫嚣,让正在兴头上的男人听起来还是心烦。
“啪!”
清脆响亮的一巴掌盖在楚清歌脸上。
男人皱着眉,呵斥,“闭嘴!”
男人的手劲很大,楚清歌一阵耳鸣,连头脑也昏沉了一会。
趁着这个时机,男人的嘴唇落下来,啃咬着她的耳根和脖颈,出含混不清的哼哼声,似是对自己“买回来”的这只玩具相当满意。
楚清歌仍旧死死护着自己的衣领,指节泛白,却终于渐渐无力。
有温热的液体在眼眶中堆积,最后承不住地滑落,沁入松软的被褥里,未留痕迹。
男人跨坐在她身上。
两人的姿势让楚清歌感到屈辱。
她缓缓闭上眼睛。
准备放弃的关口,身上却陡然一轻。
接着男人的哀嚎声响起,夹杂着兴致被败坏了的恼羞成怒,“你谁啊?!来管我们两口子的事做什么?!啊呦!”
“两口子?”另一个声音带着要将他剥皮抽骨的狠厉,“你说谁跟你是两口子?!”
是裴景安!
楚清歌骤然清醒,艰难从床上爬起来。
顾不上看裴景安现在是什么脸色,楚清歌抖着手指,先扣好了已被蹂躏得凌乱不堪的白衬衫。
最上面的一颗扣子,在方才的激烈扭打中不知何时崩掉了,楚清歌攥着衣领,本该通红的脸此刻一片灰败。
陌生男人洋洋得意,上前半步,挑衅地望着裴景安,胡萝卜似的手指点了点垂着头的楚清歌,“她,跟我,我们是两口子,懂吗?”
“老子八十八万八,一个子儿都没往下还,跟她订的婚。就等寻个好日子,来娶她过门……啊!”
话还没说完,裴景安飞起一脚,踢在他后背上。
“给我滚!”裴景安冷冷地对趴在地上的男人下了命令。
“你……你你你……”陌生男人连滚带爬地从地上起来,指着裴景安边骂边往后退,“你叫什么?你有种把名字留下,老子改天找人弄死你!”
“爷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君同律师事务所,裴景安。”
裴景安字字铿锵。
男人听到“裴景安”三个字,打了个冷战,还是强撑着撂下一句话,“你……你给我等着!”
门被重重摔上,狼藉一片的出租屋里,只剩楚清歌和裴景安两个人。
安静得落针可闻。
裴景安爬满血丝的双目从门边转过来,死死盯着缩在床头的楚清歌。
楚清歌垂着头,丝从肩头滑下,遮住了眸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约莫过了一盏茶的时间,裴景安听到自己问:“他是什么人?”
嗓音沙哑难听。
床上的楚清歌打了个激灵,额头缓缓放下,抵在膝盖上,半晌,摇了摇头。
“呵,”裴景安收回目光,咀嚼着陌生男人留下的三个字,“两口子?”
楚清歌没有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