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老爷见秦越抱着人上岸,不由吓得双腿软,随即就跪了下来。
挟持、囚禁当朝王妃这可是重罪。
况且最近秦越风头正盛,据说有回朝的打算。苗老爷的爹也是朝中大臣,但早已经先去。他也只是个侍郎,他那不成器的儿子更是不走科举之路,去从了商。
如今出了这样的事,要是秦越追究起来……
“王爷,下官真的不知王妃就在府上,我……”
秦越冷冷看苗老爷一眼:“这账我回头再跟苗仕年算。”说罢抱着阮娇娇大步朝外走去。
阮娇娇靠在秦越怀里,身上穿着他的披风,脸被摁在他怀里,谁都看不清她情况如何。
苗老爷跌坐在地上,他是真的不知道府里出了这等事,也不知道他的儿子做出了这样大逆不道的事。
他看向老李头怒道:“逆子人呢?”
老李头颤抖着:“在,在岛上……”
*
秦越抱着阮娇娇出了门,掠影见到秦越乘舟回来那一刻就重重松了口气。
秦越把阮娇娇放进马车里,转头压低声音对掠影道:“苗仕年和那老头,这两人我不想再见他们活着。”
掠影点头,下意识朝车厢看了一眼。
秦越:“夫人心软,此事莫要让她知道。”
“恩。”掠影应了声,这算是自己一次将功赎过的机会吧。他弄丢了王妃,还害得她受这样的苦,待他处理了那两人,还要回王府领罚的。
秦越交代完,就俯身进了车厢。
阮娇娇之前神经一直紧绷,此刻终于有些放松。见秦越回来就轻轻的靠在他身上。
秦越重伤未愈,这会儿在车厢里坐下来才感觉到浑身的伤口又黏又疼,还有一股血腥味。想来是一路颠簸加刚才抱着阮娇娇,用力导致伤口裂开了。
阮娇娇靠在秦越身上,很快也闻到了一股血腥味。秦越的脸色一直很差,可以说有点惨白。
阮娇娇坐起来看向秦越道:“我怎么闻到一股血腥味?”
秦越极淡的勾了下唇角,伸手摸了下她的脸:“没事,大概是我的伤口又裂开了。”
“你受伤了?”阮娇娇坐直身子,差点没站起来。
“你……哎哎,王爷……秦越!”
随着阮娇娇惊慌的喊声,秦越双眼一闭,径直朝她身上靠下来。
他太累了,强撑着一口气,就是为了看到阮娇娇平安无事。现在他已经找到她,并且坐上了回王府的马车,秦越提着的那一口气,终于松懈下来。
阮娇娇慌了一瞬,立即意识到她现在也是大夫了。跟毒医学了一个月,基本的脉象她会看一些。
她立即替秦越把脉,还解开他胸前的衣服查看他的伤口。
“疯子,真是疯了……”阮娇娇喃喃道。
秦越身上的伤痕无不显示他受过重伤,还未痊愈。但他在身上紧紧缠了几圈绷带,就这么不远万里的赶到京城来。
他赶回来的目的不难猜,是因为阮娇娇遇险。阮娇娇眼眶酸,这辈子似乎还没有哪个男人这样对待她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