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慧知道自己在这里,这对母女不会好好的修养的,不过直觉告诉慧姐,这对母女不简单,应该是个有故事的人,因为她们刚才虽然是简单的行礼,但是那姿势和仪态都十分的官方话,如果猜测不错应该是接受过宫廷严格训练的,只是不知道到底内情如何了。
当然如果她们愿意说,自己就听听,如果不愿意,就算了,自己本就不是特别八卦之人。
第二日,也就是启国十七年十月二十四日,慧姐一大早起来就带着叶嬷嬷和秀雁离开了叶宅,准备带着银子,去董家村所在的县去办理土地的更名手续。
这次也带着代菡姐姐,因为她的土地也要办理更名,由于雪天路滑,很不好走,到了巳时中才到了董家村,没时间客套,一番忙碌之后终于将余下的325oo两银子给了董家村,然后彻底办理好了土地更名手续。
慧姐和代菡拿着鲜出炉的地契,都是高兴地哈哈大笑,尤其是慧姐,终于不用在憋屈了,有自己的地盘了,不过这次两个人没在董家村停留,赶紧的回城了。
有了上次朱五的事情,他们身边会功夫的不多,要是天晚了就更不好走了,所以终于在下午未时末才到了城内。
终于回到了城内,两个人高兴起来,才放心的观察外面的世界,忽然听着不少人挤在一起道:“哎,你们听说了没有,这次卢家送三十六抬小定礼,沿途会洒银钱呢,围观祝福的人,先到先得呢。”
“什么竟然有这回事,真是太好了,走咱们也看看热闹去……”
“不会吧,今个才二十四,还有四天才到二十八呢,这么早去看什么去啊?难不成有赏钱,哈哈哈!”
“可不是,听说卢家大少爷今个打赏了999个铜钱呢,寓意和朱家三房的亲事长长久久,不过先到先得,现在可能没了,不过咱们照样可以先到朱家看看,再去卢家看看呗,没准还能赶上好事呢!”
一群女人嘻嘻哈哈的挽着胳膊,挎着篮子的走了,也可能是今天天气放晴,人们都出来活动的事,大街上还真的挺热闹的。
不管男女老幼喜欢八卦的很多,尤其是遇见八卦还能赚到实惠的,这样的好事不参与会后悔的。
马车上的慧姐和代菡听着外面的话,有些哭笑不得,这次还有四天才到二十八呢,这两家是不是太着急了?
代菡道:“慧姐,你看看这群人,巴巴的就跟着凑热闹,还不清楚到时候是怎么回事呢?再说了卢家两房都病着呢,大堂哥还能这么做,我看八成是朱家五姑娘鼓动的,知道大堂哥那人最爱表现,还爱面子,不过这朱五刚刚跪过祠堂,就这样不介意的再次抬高身价,也忒轻浮了一些。”
代菡听到这些传言挺不满意的,上次因为朱家的人打劫肃亲王府世子才压下了小定礼的流言,这才几天啊,就固态萌的,这朱家看来是要拼着不要脸面得到全城的关注了吧。
慧姐笑意盈盈的道:“不管谁家放出来的流言,都是想博得好彩头,很难说最后谁的收获最大了。”
今个这形势慧姐一看就大致明白了,这是想让自己拱手相让呢,全城都知道三十六抬的小定礼,如果卢家没有就在全城的面前留丢了颜面,所以变相的告诉自己不要惹事,吃定了这个哑巴亏就好。
可惜事实会如你们所愿吗?答案绝对是否定的。
马车走走停停的,朝着叶宅而去,一路都听着类似的传闻,代菡已经从最开始的激动,变得没反应了。
慧姐笑道:“代菡姐姐,你看连你都习惯了,这些百姓还能多热情吗,不过是想讨几文赏钱而已。”
代菡无奈的笑道:“可不是,这么频繁的造势,也不怕最后这些人都听得耳朵起茧子了,看到时候没人参观会多么丢人。”
“不会的,最起码有白得的赏钱,很多人就是冲着赏钱也会去的,只是到时候不要太乱就好!”慧姐可以预计到时候会多混乱,尤其是自己更不介意给卢家添了混乱,想占我的便宜门都没有。
马车终于回到了叶宅,代菡也回了景华,今天太累了,不过徐氏正病着,崔嬷嬷也很少来找事,代菡也松了一口气。
慧姐也回了主院,累的不行,这身体还没恢复好,稍微累点就浑身不得劲,看来开春了要抓紧锻炼了。
青杏伺候慧姐更衣道:“姑娘,今个您不在家还不知道,隔壁的卢宅,大少爷竟然为了四日后的小定礼打赏了九百九十九个铜钱,让老百姓到时候过来给他捧场呢。”
因为刚才叶嬷嬷坐在第二辆车上,虽然街上讨论这事情挺多的,但是也没想到卢家竟然真的这般沉不住气。
叶嬷嬷闻言皱眉道:“这个大少爷想要做什么?哪有下个小定礼就如此吹嘘的,也不怕到时候风大闪了舌头撞了腰?”
秀雁啐道:“姑娘,这大少爷往日奴婢看着就是假仁假义的,没想到现在一看,更是虚伪至极,就算他天天撒铜钱能怎么样?难道姑娘就将御赐之物能让给他不成,真是可笑!”
沁慧夸奖道:“不错,秀雁已经很有进步了,还能看明白这卢俊辉做这样的事情,想干什么,只是这卢俊辉一直内心比较骄傲,不会相信有些事情已经出了他的预计之外的。”
叶嬷嬷道:“姑娘,这个卢家大少爷怎么看都是不是什么好人,日后姑娘万万不能与之来往,如此看重名声功利的,必是急功近利之人,这样的人很危险,那必然是为了扬名立万什么招子都能使出来的,姑娘一定要远离。”
沁慧道:“你们放心,这样的人本姑娘看了就想吐,更别说来往了,日后一辈子不见,本姑娘才高兴呢。”
叶嬷嬷她们三个这才放下心来,慧姐也暂时得了清净美美的睡了一觉,到了晚上酉时末(晚19点)才醒来,伸了个懒腰,问道:“谁在外面,现在什么时辰了?”
秀雁拿着灯放在床边的矮几上,撩开床帐子道:“姑娘,已经酉时末了,平姨娘来了一回了,说是有要事要找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