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大同自然心有不甘,张嘴还想说什么。
庞光却喝问道:“杜镇长,你还想说什么?你认为是村上修路学校建楼重要,还是你修村委会重要?是整个县的利益重要?还是你个人的面子重要?”
杜大同:“我……”
庞光面无表情的道:“你要是这点都分不清的话,你这个镇长就别当了。”
杜大同还能说什么,再坚持下去,他这顶乌纱帽就带不稳了,所以只能无可奈何的叹气道:“我同意组织上的安排。”
庞光微点了一下头,这才转过来对那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的西门耀铭道:“西门耀铭,刚刚我已经和杜镇长他们沟通过了,这事呢是一场误会,既然是误会嘛那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大家谁都不要去追究了好吗?”
西门耀铭指着脚下道:“那我哥这建房子的地呢?”
庞光道:“你哥的住房困难,这是谁都看得到的,所以嘛,这地谁都不会再动,村委会另外选扯了。”
西门耀铭又问:“那我哥这建房的申请呢?”
庞光笑道:“这个自然是没问题的,杜镇长,杜镇长!”
鼻青脸肿的杜大同赶紧的迎上来,“庞县长,西门……少爷!”
庞光道:“杜镇长,这块地的批建手续,你马上让人去办。”
杜大同十分不情愿的应了一声,“好!”
庞光见他虽然答应了,可人却还杵在那儿,语气微有不悦的道:“那就赶紧去啊!”
杜大同这才答应一声,赶紧的掏出手机打电话去了。
直到这个时候,庞光的心情才终于稍放松,看了看严小开原来站的位置,却现人早已不在了,这就问道:“西门耀铭,不好意思,我想问一下,你和我们县的严小开是……”
原来的时候,西门耀铭以作严小开的司机与跟班为耻,可是见识过他的智勇双全各种本事,尤其是在他让自己的老斗起死回生之后,他就以作严小开的小弟为荣了,所以这会儿想也不想的道:“他是我老大,他让我干嘛我就干嘛!”
庞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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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下午。
严小开与县府的一班大员敲订了捐资修建村道与镇中学教学楼的协议。
怎样规划,由他们来决定,但选择施工单位的权力,却在严小开的手上。
严小开为什么要拿这个控制权,无它,就是怕出现豆腐渣工程。
他这样的做法,多少让县里有些被动,因为一般的情况下,你要捐款捐资做什么,只要把账打过来就行,别的事情是用不着你去操心的,他们也能比较自主的统筹安排。
只是严小开一定要这样做,他们也没有办法,出钱的可是大爷啊!
尽管钱并不是严小开出的,可他是全权负责的。什么叫着拿着鸡毛当令箭,这不就是嘛!
你要说问西门耀铭,问来问去就那么一句,“这事我哥说了算,他说怎样,我就怎样!”
所以最后,庞光只能同意了严小开的要求,并将这件事交由镇党委书记李明强接手,让他与严小开协调着解决。
在李明强来的时候,城所规划所的人也来了,李明强带来的,既然杜大同已经妥协了,他有什么理由不送严小开这么一个顺水人情。所以他来到之后,先不说修路建楼的事情,而是先带人去给严小开丈量宅基地面积,办建房手续。
直到这一切都办完了,这才和严小开商量起正事。
这一手,无疑是漂亮的,也是让人舒服的,所以严小开和他说话的时候,也相对客气很多。
入夜之前,批建手续就到了严父的手上。
也就是说,只要资金没有问题,立马就可以动工,大半夜都没有问题。
这件事,仿佛就这样告一段落了,杜大同的阴谋不但没有得成,反倒闹了个灰头土脸,还白挨了一顿打。
不过严小开并没有显得多高兴,心情反倒有点紧,因为有句话说得好,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这个社会,很现实也很残酷,你不犯人,并不等于别人也不会犯你。
杜大同还在镇长的位置上,手中仍然有权,这就等于还握着一把利剑,等他歇完这口气,很有可能再次挥着剑朝严家砍来。
坐以待毙,从来都不是严小开的习惯,以其是后下手遭殃的话,那还不如先下手为强,所以这会儿,他已经在心里盘算着如何除掉这个隐患了!
不过暂时来说,他又没有什么比较好的法子,所以只能看看什么情况再作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