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回头一看,是两个穿着夜行衣的男人,用刀指着他们,估计是想要问他们,大半夜不睡觉,跑到这个城外干什么?
温晏礼一看就明白这两个人是官府的人,平时高声说话说习惯了,现在看到他们只怕忘记了他们自己也穿着夜行衣了吧。
温晏礼把林尽染拉到自己身后,“两们兄弟,你们这是干嘛呢,也在追出城那几个可疑的人?”
两人一愣,听到人家叫他们兄弟,而不是大人,这才想起他们没穿官服,立马收起刀,“不好意思,我二人追丢了人,看到你们在这,一时间有点着急,希望两位不要怪罪。”
温晏礼也没有想要与他们计较的意思,摆了摆了手,“二位兄弟,不必如此,要不咱们一起?”
那两人一听,有些犹豫,温晏礼一看说道:“两位兄弟,实不相瞒,我二人本不是府城之人,只因与洛家有仇,只是报仇困难,唯有找到洛家的把柄,才好将他们告上官府。”
两人一听与洛家有仇,立马高兴了,俗话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他们一起追那些人,肯定能追上。
【我去,现在官府的人这么单纯吗?阿晏就那么一说,这就信了?】
温晏礼听着他家娘子的想法,心说,人家不是单纯,人家是不想在这里大动干戈,顺坡下驴而已,能一起追洛家之人,即使不是朋友也不会是敌人。
四人不再废话,加大力度飞前进,但林尽染明显内力不足,温晏礼干脆将她揽在自己怀中,飞了出去。
离开府城一路向西,进了飞云山,前面就是飞云寺了,不过那车并未停下,绕过飞云寺,继续向前,直到又行进了五六里,看到一座有些破旧的院子,那马车才停下来。
马车上有人下来,上前轻扣门环,三声长,两声短,不一会,门从内打开,出来一个小个子,左右看看无人,把人迎了进去,车从侧门赶了进去。
四人来到院子围墙外,轻轻纵上墙边的树上,两人一棵树,向里观看。
四人被里面的情景惊呆了,这里竟然是一座兵器制造厂,谁家这么胆大,这可以杀头的罪呀,看来后台绝对够硬,不然怎么敢?
四人对视一眼,摇了摇头,悄悄下了树离开了此地。
等快到府城时,四人停下,都不言语。
温晏礼看着林尽染似乎困着受不住了,开口道:“两位兄弟,我知道二位是官府之人,因为我在江大人跟前见过两位,而我是一个平阳县被洛家迫害的学子,来到府城本身就是要找江大人的,只是有些事情耽误了。”
那二人不知信了与否,“你怎么证明?”
温晏礼说:“我现在不能证明,不过我可以同去拜会一下江大人,不知可方便?”
那二人对视了一下,点了点头。
四人越过几丈高的城墙,一同来到了府衙,这时江达还没有睡觉,正在屋里走来走去,心情很是急躁。
正在这时,他听到有人走路的声音,抬头一看,就是一愣。
“大人,我们回来了?”
江达没有看他们,而是看着温晏礼他们。
温晏礼向前一步,躬身施礼,“学生平阳县温晏礼,拜见江大人!”
林尽染在温晏礼后面施了一礼没有说话。
江达:“免礼,起来起来,不知你们深夜前来,可是有事?”
这时旁边的两人说话了,“大人,是这样的,他们两人是我们在城外遇见的。”
两人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江大人沉思了一下:“你们真的与洛家有仇?哪里真是的洛家的兵器厂?”
温晏礼说:“大人,我关注洛家不是一天了,每天晚上我都会在洛家附近转悠,他们的车不是第一次从洛家出来,那个地方即使不是洛家的,也与洛家脱不了关系。
至于我与洛家的仇恨,不知道断人前程算不算大仇?”
江大人:“此活怎么讲?”
温晏礼:“洛家势大,洛家大公子乃我同窗,他让人给我下毒,我命大捡回一命,却只能扮腿疾,更是不能参加科举,学生实在不甘,只能来府城找江大人,只是学生空口白牙恐无人会信,因此在洛家附近寻找机会。”
温晏礼从怀里拿出一封信,递给江达,“大人,这是学生从洛家得到的,不过学生不希望大人询问是如何得到的。”
江达将信将疑的接过来,打开后看了一眼,立刻关上,“这信真的来自洛府?”
温晏礼点点头不说话,等着江达往下问。
果然江达不负所望的问道:“只有这一封?”
温晏礼摇摇头,江达着急,“其他的在何处?”
温晏礼看着江达是真的着急,但此时拼的就是冷静,“在洛大老爷的书房里。”
江达一听,泄气的坐在座位上,在洛家,那肯定现在已经没有了。
但他一抬头看到温晏礼胸有成竹的样子,瞬间明白了。
都是千年狐狸精,不用在这演聊斋。
“温秀才,怎么样才能得到其他书信?”
“大人,学生有冤屈,其他人也有冤屈,在这中泰府城有冤屈的人不计其数。
学生已经知道,明天会有人来告状,学生恳请大人能想办法到洛家搜家,到时学生与之同去,那书信必定会得到。”
江达明白,这温秀才将事情都做了,最后利用自己的手扳倒洛家,他们现在是互相利用,也是互相成就,是非成败在此一举,赌了!
“好,那我明天就等着有人来状告洛家,到时你混在兵丁之中一同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