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盯着刀锋贴上她的手臂。
刀割过皮肤的痛苦,就像切肉。
疼吗?
疼。
为什么不叫?
因为想求救的那人不在。
求救无用。
路少辰在那双漂亮的眸子的注视下,手越来越抖。
嘭——
门被从外面推开。
一抹纯白的娇小身影冲进来。
打掉路少辰手中的匕。
“你们在干什么?”黎清失控大喊。
她把傅冰拉起来,摸到了一手血,心疼得眼睛都红了。
“你……你们怎么能这么对她?她今天才刚出狱,你们为什么这么残忍?”
路少辰尴尬,“我们只是开玩笑。这伤看着吓人,其实不重。”
“怎么可能不重?”黎清转头看向秦谨寒,撒娇道:“谨寒,让酒吧的医生给冰冰看伤。”
“死不了。”
黎清跺脚,“冰冰是女孩子,她的身上怎么能有伤?她以后还要跟我一起拍戏呢。”
傅冰推开黎清的手,“不劳烦黎小姐。”
“冰冰,你怎么突然对我这么客气?我们是最好的朋友啊。是不是在为我不去监狱接你出狱的事生气?我今天有拍戏的通告。你曾经不是跟我说戏比天大吗?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能耽误拍戏吗?我不敢不听你的话。”
秦谨寒看不得黎清低声下气的求人,“别理她。三年了还看不清脚下的路,看来是被收拾得不够。”
“现在不是说这事儿的时候,我要送冰冰去医院。”
*
傅冰躺在雪白的病床上,身体止不住的颤抖。
冷汗涔涔。
上一次住院,是她孩子没的那次。
孩子已经七个月,没的时候,已经成形。
医生不给她打麻药,不给动手术。
她熬了一个晚上才生下来。
是个男婴。
绝望!
浓稠的血!
撕裂的身体!
无助的哭喊!
没有人。
只有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