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清红着眼睛问,“冰冰,你是不是疼?”
“不疼,你走吧。”
傅冰强迫自己盯着医生缝她手臂上的伤口。
“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黎清小心翼翼的问。
“不敢。”
“那就是不喜欢我。我当时跟谨寒解释过,那件事真的不怪你。可他不听我的。我知道你怀孕的时候,跟他说不让你坐牢,而且法律也可以让孕妇推迟坐牢。他怎么都不肯。”
“我自己失去过孩子,知道有多痛苦。我怎么可能让你也经历我的痛苦?”
黎清絮絮叨叨地说着。
傅冰眼神放空。
像是整个魂都不在这里。
医护人员推她去做检查。
报告单很快落入黎清的手里。
刘医生:“查得很详细,傅冰子宫受损严重,不能再受孕。”
黎清满意地看着那叠报告,娇嫩纯澈的脸半隐在黑暗中。
一半天使,一半恶魔。
“真好。”
不能怀孕,傅冰就不可能赢得了她。
*
傅冰被她曾经的助理小美从医院接出来。
小美一见到瘦成皮包骨的傅冰,就抱着她狠狠哭了一场。
然后,扶着傅冰坐进粉粉嫩嫩的五菱宏光mini。
小车车迅冲进黑暗里。
小美吸了吸鼻子,“冰姐,没关系的。有我在,我一定把你养得白白胖胖的。”
傅冰看向窗外,“这不是回家的路。”
小美撇了撇嘴,忍住了眼泪,“我租了一套房子,以后我们去我的小公寓住。你放心,我收拾得很干净。”
“你这么做秦谨寒不会放过你。”
“放不过就不放过,他总不能真弄死我。”
小美见她一脸疲惫,说道:“你先睡一会儿,等到家了我叫你。”
傅冰低低应了一声,闭上眼睛。
小美开了音乐。
歌手在轻浅低吟。
“最美的夜色,留给努力活着赶路的人,想回家的每一刻,迈的脚步有多沉。”
回家?
她还有家吗?
傅冰睁开眼,“我妈……最后怎么样了?在哪儿?”
小美的眼泪还是没忍住。
她把车停在路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