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易欢听了少商的话,也只是莞尔一笑,却并未说任何话。
正厅里的气氛因为刚刚的诊治变的很压抑。
过了不一会儿,皇甫走了进来,见大家都默不吭声便问道:“生什么事情了?你们怎么都穿着湿衣服楞在这儿?”
“我刚刚现这别院里好像有可以换洗的衣物,不如你们也去找找,然后将自己身上的湿衣物给换下来。”
闻言,程易欢站起身,对着皇甫道:“多谢先生提醒。”
这正厅里就只有她和少商是女子,一直穿着湿衣物的确不合适。
待两人走后,皇甫去到了袁善见身边,小声问道:“刚刚生了什么?”
袁善见扭头朝着自己的师父看了一眼,觉得说与不说根本就没有什么多大的帮助,所以就搪塞道:“没什么。弟子先下去换衣裳去了。”
说完就离开了正厅。
当众人再次见面的时候,便是各自换好了衣物出现在膳厅时。
六人面对面而坐,比较有意思的是程少商旁边坐着的是楼垚,而她的对面坐着的则是凝不疑,程易欢坐在了少商的另外一侧,她的对面坐着的则是袁善见。
席间,她不曾抬头朝着对面的人看过一眼,也不想掺和进去众人正在讨论的话题。
即便那话题是皇甫先生明里暗里说的是他年幼时的经历。
在程易欢看来,这个皇甫也是有些搞笑的,年纪轻轻时因为有才能便自负,恨不得觉得这天下没人能配的上自己,直到自己遭了劫难之后,却又现前未婚妻的好来。
所以,有些人就不能对他太好,不然,他们永远都会觉得那份别人对他的好都是理所应当的。
但这个世上哪有什么理所应当,换做是她的话,是决计做不到如她们三叔母那么大度,居然还等了皇甫那么些年,可最后等来的却是他带着另外一个女人回来。
这在程易欢看来相当可笑,这个男人现在又给自己立深情人设,到处去打听她们三叔母的消息,做这些有用吗?
但凡程止不是个大度的,察觉到自己的妻子居然还有旁的男人一直惦记着,三叔母的日子就不会好过。
古时候,女子的名节还是很重要的,她们可以在丈夫死后改嫁,却不能在丈夫还在的时候与旁的男人牵扯不清,哪怕这份牵扯是由外男引起的也不行。
听着他们在那儿不停的假设,程易欢面上的嘲讽越来越明显。
“程四娘子似乎对我们的意见不赞同?”袁善见就坐在程易欢的对面,又怎么可能看不清楚她的来脸上此刻露出了何种表情。
“没错,这种情况还有什么可假设的,不过是个脑子不清醒的男人,永远在该做事情的时候却去做的缩头乌龟,末了还要给自己立个深情的人设,在我看来,这人根本就是个自私自利且薄情寡义的混蛋,从始至终都是。”
众人听着程易欢嘴里的痛骂,纷纷朝着皇甫看了过去,却见他面色极其难看,便也很是默契的不再提及此事。
这一夜,是皇甫和袁善见的难眠之夜,皇甫是因为被骂的,喝了一整夜的酒,而袁善见则是被他拉去作陪的。
翌日一大早,程易欢和程少商还有楼垚三人便沿着来时的路返回了骅县。
三人刚到县衙,却被告知程家家主和女君已经在县衙里等着了。
“阿父和阿母怎么会来这儿?”程少商觉得奇怪。
“哦,是这样的,我先前写了一封家书回京城,将我们之间的事情告知了我家里的人,估计我阿母已经去过你们家里了。”一旁的楼垚说道。
这倒是有些出乎俩姐妹的预料之外,看来这楼垚似乎是真的有些迫不及待了呢。
“好了,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我们先进去看看吧,”
三人进了县衙,果不其然,在正厅里看见程始和萧元漪。
“见过阿父和阿母。”程易欢和程少商齐声道。
程始看见女儿们安然无恙,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来了,“先前你三叔给家里去了信,说是你们在半路遭遇了叛军,这可给我和你阿母吓得够呛,不过见你们此刻安然无恙,想必那叛军定是没能在你们手上讨到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