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自家阿姊如此调侃自己,程少商先是顿了一下,而后便立即抱住了自家阿姊的胳膊撒娇道:“那是当然,到时候,我就和楼垚将您一起接过去,我们俩一起好好待阿姊。”
“别别别,我还是很有眼力见儿的,可不想去做那让人心生厌烦的显眼包,日子久了,说不定你俩会有多么嫌弃,等你真的出嫁了,我就找个借口离家,去游遍周围的山川河流,岂不美哉。”
程少商一听,佯装不乐意了,“好啊,亏我还为阿姊考虑的如此周全,原来阿姊早就做了将我这妹妹丢掉的打算啊,这可不行,我定是要一辈子缠着阿姊的。”
这话直接将程易欢给“吓”跑了。
隔天一大早,姐妹俩便得了萧母病倒的消息,便纷纷去到母亲的屋子里想要伺候在床前,可俩人刚进去就在床边看见了程姎的身影,不仅如此,她二人更是在自己母亲的脸上看见了名为满意的神情。
见自己的两个女儿就站在门口,萧母道:“还是姎姎乖巧懂事儿,什么时候易欢和少商也能如你这般懂事儿,我这辈子算是值了。”
听到这儿,程易欢先是对着床上躺着的萧母鞠一躬,而后转身离去,少商见状也有样学样,离开之后,她便追上了自家阿姊,问道:“阿母刚刚那么说是不是故意说给我们听的?”
程易欢点头:“应该是吧。”
见程少商面露失落神色,程易欢叹了口气:“都已经经历过这么多了,你该不会还没死心吧?”
程少商扯着嘴角笑了一下,“是,是该死心了。”
说完,姐妹俩相视一笑,或许,她们早就不该抱有希望了。
萧母没想到两个女儿会直接一走了之,气的更加厉害了。
“真就是一点儿规矩都没有,看来,是时候得找个先生好好教导教导了。”
于是,程家要找教席先生的事情不胫而走,这事儿传进了袁善见的耳朵里,他看着手上的药方子,心生一计,立即找来随从吩咐道:“备一辆马车,我要去一趟程家。”
很快,马车便备好了,出门前,袁善见仔细的将那药方子折好,放进了自己宽大的衣袖内,而后上了马车,朝着程家大宅所在的方向驶去。
马车距离程家大宅有段距离的时候,随从忽然出声道:“公子,我怎么看见了楼家二公子和其母亲好像进了程家大宅。”
闻言,袁善见掀开帘子朝着那对母子看去,果不其然,只见那对母子盛装且进了程家的大门。
“回去!”袁善见对着随从吩咐道。
“诶,今日想必那楼家的人登门是为了程五娘子与那楼二公子的婚事而来的,我们现在上门的确是不怎么方便。”
谁料,袁善见道:“你在想什么,那对母子如此盛装出现在程家,我自然是不能落下乘,容我回去换身华丽些的衣裳再来。”
随从:“……公子莫不是也看上了那程家五娘子?”
袁善见:“不,我此行只是为了应聘程家的教席先生。”
听到这句话,随从被惊的嘴巴都合不拢,什么,他们公子可是名满京城的才子,就是皇帝想要召见,他们公子也是找了各种理由推脱了,没想到为了应聘程家的教席先生,居然还要将自己打扮成一只花孔雀!
这究竟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
可惜这句话随从并不敢当着他家公子的面说出来,只得听他家公子的吩咐将马车赶了回去,等他家公子穿着一身华丽的衣裳上了马车之后再次朝着程家驶去。
等袁善见到了程家的时候,众人已经坐在了正厅内,听见家里的下人说门口袁善见求见,程始夫妻俩还觉得奇怪,可人已经到了门口,也没有将人赶走的道理。
索性一并请了进来。
待袁善见坐在了程家的正厅后,气氛完全变了,如果说之前,程家人和楼家母子俩人还能寒暄几句,那么现在则是个个捧着个茶碗喝个不停。
见状,袁善见想着“入乡随俗”,结果刚端起面前的茶碗,却现自己碗里的茶水是凉的,便道:“袁某记得程四娘子前段日子才被御医告知要注意修养,这冷茶喝多了,不利于养生,还是少喝一些为好。”
被点了名儿的程易欢当场顿住了,恨不得跳起来拧掉袁善见的脑袋,看看里面都装了些什么,居然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如此暧昧的话来。
“多谢袁先生提醒。”
有外人在,程易欢不能作,只能硬着头皮道声谢,可看向袁善见的眼神恨不得化成刀子戳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