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仲久也当面接通了电话。
“大哥,这群西八崽子有点扎手,也不知道怎么凑的,人比想象的还多的多!”
在这一瞬间,李仲久露出了他应有的模样,他的脸阴沉了下来,声音如刺骨凉刃:“你想回来?”
“不是!大哥,我保证能解决这帮子狗杂碎!就是时间上。”
“我在和林社长下棋,你自己看着办。”
李仲久挂断电话,脸上方才的冰冷便不翼而飞,叹了口气:“林社长还真是兵强马壮。”
“可算不得,我现在可正愁呢。”林巍叹了口气,而李仲久却没急着下棋,他耐心的等待片刻,果然也等来了又一通电话。
这一次,他电话里的声音很小,林巍也没法偷听的到,但从李仲久的表情来看,似乎报来的消息不错。
李仲久面露笑容,放下手机:“林社长,那位叫做黄大勇的朋友。家里怎么欠了我的钱?
哎一古,这可麻烦了,他爸在赌场里输了一个亿,听说黄大勇现在是拿你店里的钱想先补上一部分——这多不好,马上月末了,你不还得给丁会长一个交代呢吗?…。
我手下一看他拿钱来就觉得不对,把他扣下了,这钱我可不敢拿,要不,你派人去把他领回去?
哦对了,听说林社长的按摩店别有一番乐,我那点手下也想去体验一下,怎么,今天休息?”
林巍不动声色:“多谢李社长好意,自家人的事还是自己关上门解决比较好,就不劳李社长关心了。”
“但那欠的钱哎,林社长,你知道咱俩哪里很像吗?”
李仲久抿了一口茶水,眼中锋芒毕露:“我们都很讨厌,别人拿了东西不还。”
林巍微微一笑:“等我回去调查清楚,自然会给李社长一个答案。”
窗外突然响起一声惊雷。
半掩的中式木质推拉窗外,酝酿了几日的暴雨终于落下,电光照应天际,乌云密布之中,雨水倾盆而落。
李仲久再下一子,棋局胜负已定,林巍险败几目,让他可惜的摇了摇头。
“李社长棋艺高,看来,下次学围棋我得更认真点了。”
“也不知是不是林社长故意让我,这棋可不像林社长的水准。”
林巍指着棋盘,惋惜道:“该杀的几枚我想留到后头,却不料想李社长杀性太重,一路杀到底,反倒坏了我学好的棋局。”……
林巍指着棋盘,惋惜道:“该杀的几枚我想留到后头,却不料想李社长杀性太重,一路杀到底,反倒坏了我学好的棋局。”
“哈哈哈,看来我这老师还真没白找,他叫我遇事不决,与其瞻前顾后,不如干脆随性子杀到底去,在业余棋局,往往还真能打人措手不及。”
李仲久无心下棋,走到窗边,望着街上。
林巍懒得起身,看着棋盘反复推演几次,这才扭头看着矮窗外头。
“不怕被雨淋着?”
“哎,有些风景,就得雨里才好看,来,林社长。”
李仲久出邀请,林巍这才慢悠悠走到近前。
窗外,远处的街道上,两群人此刻在雨水泥泞之中厮杀打成一片。
林巍放眼看去,不是大头和他的人马又能是谁。
另一方的,便不知真是张守基帝心派的人,还是李仲久的人了。
不过也无所谓——事儿后稍微查查就能清楚。
“阿西。看得我热血沸腾的,听说林社长能以一打五,真的假的?”
李仲久双手插兜,看着大头一方落入败势,笑吟吟的问询。
林巍双手抱在身前,一脸遗憾的望着远处:“这年头能打又有什么用,得要像李社长这样有势力才行。
在江南区的街上打打出手,还能打到现在,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兜得住的。”
“张守基会长毕竟也混了这么多年了嘛。”
李仲久幽幽的说着。
远处的人群打到了近前。
大头的人马竟有溃败的趋势。
原因无他——只因为大头虽然花了不少钱雇了不少人,可许多人虽是老手,但却是第一次并肩作战,抵御强敌。
二则是因为大头固然拼命,可却并没有林巍的本事,开打没多久,就挨了一刀,肩膀淌着血,手下的人便急急忙想帮他脱身。…。
尽管大头杀红了眼不愿退,可小弟哪敢真让他被打死在这儿——真要是出了老大死在小弟前头的事儿,甭管是在哪混,那都算是丢大了脸了。
可见大头平时对他们应当也算不错。
一边要护着大头先撤,一方面又得和帝心派的人拼命,此刻势不如人,又突逢大雨,保护大头退着退着,就成了溃败。
果然,这群小混混人数再多,也都是点乌合之众。
开始还能全靠最前面的打手撑着,一旦局势混乱,就彻底成了无头苍蝇。
带小弟的人,果然还是得能打才行——起码,要镇得住手下的人。
大头施恩这招借着撒币**玩的明白,可施威还是差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