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晚的指尖微微一动,抬眸平静的看着对方,“九叔一贯公务繁忙,他何时离开,又去了何处,我如何得知?夫君问这话,究竟是何意思?倘若夫君心中不平,我也没什么好说的,夫君请回吧,白露,送客。”
裴知衍以为谢清晚生气了,忙改口道:“我并非这个意思,你是我的夫人,你是什么样的人,品性如何,我自然是比任何人都清楚的,我怀疑谁,都不会怀疑你,我只是心里太乱,一时说错了话,你别生气。”
呵,这厮也真是能睁着眼说瞎话,她连她的口味都不了解,还大言不惭的说了解她的性情,真是天大的笑话。
“不值得的人与事,我如何会去生气,夫君想多了,时辰不早了,看夫君的样子也甚是乏困,白露,让人伺候夫君歇息吧。”
虽然裴知衍并没有那方面的意思,但不知为何,在看到谢清晚之时,他的心中反而平静了下来,有种无法形容的轻松。
“那我们一道去歇息吧……”
裴知衍的手伸到一半,谢清晚已然起身,“我去沐浴,夫君先睡吧。”
不知为何,裴知衍觉得很困,眼皮都快撑不开了,便也没再多说,摇摇晃晃的往卧房去了。
谢清晚沐浴之时,白露在一旁服侍,却一眼瞧见了掩藏在衣裙之下的暧昧痕迹。
“姑娘,您的身上……”
谢清晚原本有些遗忘了,但白露这么一说,再看到这些痕迹,绯红又很快爬上两靥,谢清晚慢慢沉到水中,只露出脑袋。
“春日宴上生了些意外,不过都已经解决了,去将化淤青的药膏拿来,此事绝不能让任何人知晓。”
白露眼中带泪,“都怪奴婢不好,奴婢没有保护好姑娘,才叫姑娘受了这般委屈。”
“好了不要哭了,我并未受委屈,此事……只是个意外,都已经过去了。”
处理好了身上的痕迹之后,谢清晚这才慢吞吞的回了卧房,裴知衍已经被抬到隔壁的厢房,睡死过去了。
没了裴知衍的骚扰,谢清晚躺下便睡了过去,实在是太累了,撑到现在已是极限了。
而凝香居这边,叶思思不断的催促女使去看裴知衍去了何处,谁知,女使回来禀报,裴知衍已经在玉清苑歇下了。
“贱人!我要杀了谢清晚这个贱人!”
叶思思再度怒,又在屋子里乱喊乱砸,结果砸到一半,忽然觉得腹痛。
“我……我肚子好疼,快,快去告诉知衍哥哥,便说孩子有危险了!”
女使出去请裴知衍之时,郎中也被请了过来。
虽然叶思思一心想让裴知衍过来,但此刻她肚子疼也是真的。
“郎中,我腹中的孩子无碍吧?”
郎中把脉之后,却皱眉道:“娘子先前便落了水,有了滑胎之象,如今又时常动怒,从脉象而言,娘子腹中的胎儿,怕是保不住了。”
叶思思大惊,抓住郎中,“你说什么,这不可能,若是保不住我的孩子,我便杀了你!”
“娘子你因落水而体虚,本便极难保住孩子,你又时常动怒,情绪浮动过大,我至多只能再保一个月,娘子还是另请高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