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边姜浣灵用力的缩着指尖,也大声哭喊着,“不要,不要答应他们,冲着我来,你走啊!我不要你管,走……”
然而她才不过说了两句话,就被赵元晨侧头看向姜浣灵,对着那几个小太监示意,他们连忙拿来帕子,捏住姜浣灵的下巴,堵住了她的唇。
姜浣灵口中的话说不出来,只能拼命的摇头,口被堵住,话说不出来。
沉闷的呜咽声从她口中溢出,落在姜姝砚的耳中,宛如刀子一样的,扎着她心里一阵阵的疼,鼻尖也跟着泛酸。
而赵元晨又转过头看着她,冷声笑着,声音也更为阴狠,“本王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是要看着你妹妹受苦,还是跟本王合作?”
姜姝砚死死地盯着他们,眼中泛起的层层水雾,眼中带着恨与怒相互交织,连指尖紧紧地攥成拳。
好半晌过去,指尖蓦地松开,侧头看向姜浣灵,嗓音哽咽,“放了我妹妹,你们想让我做什么?”
话音落下,未给赵榆桉和赵元晨开口说话的机会,语调肃然,“但是我有条件,你们先将我妹妹送出宫,我也只帮你们做三件事情,至于结果怎么样,我不管,三件事情结束之后,放我们离开。”
“还跟本王讲起条件了,你配吗?”赵元晨紧盯着她,脸上浮现一丝冷笑,话中带着不屑与嘲讽。
姜姝砚对他们早已没有什么尊卑可言,口中的话也更是不客气,字字珠玑,“既然我不配,那你也就别拿我妹妹来威胁我。”
赵元晨被说的哑口无言,脸上阴狠戾气更胜,“你……”
而在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赵榆桉此时却开口了,声音温润,“可以”
他脸上依旧带着盈盈笑意,依旧是那副温和清润的模样,与赵元晨阴鸷狠厉截然相反。
“那现在可以放开我妹妹了吗?”姜姝砚视线越过前面的赵元晨,看向坐在圆桌旁边的赵榆桉,一边挣扎着起身一边道。
那几个押着她的小太监也识趣的松开她,任由她起身,但是没有他们的话,却依旧拦着她不让她过去。
然而就在赵榆桉话之际,赵元晨眸色阴鸷的看向那几个小太监,眸中散着寒光。
那小太监意会,轻点头,用力抓住姜浣灵的指尖,手中的银针顺着指甲盖用力一扎,银针陷入指尖深处。
姜浣灵疼得不停的挣扎,身形乱动,泪水瞬间从她眼眶滑落,落在地上
而此时姜姝砚察觉到她的不对劲时,也已经来不及了,她眼睁睁的看着那小太监从她指尖上将那银针拔出。
她睁大了眼睛,瞳孔跟着放大,神色慌乱的朝着姜浣灵的那个方向跑去,“灵灵……灵灵……”
推开围在姜浣灵身前的那几个小太监,扯出她口中的帕子,连忙扶起她查看她手上的伤势。
姜浣灵眼泪一滴接着一滴的往下掉,但是唇却紧抿着,不让自己哭出声来,还将自己的手往身后藏。
好半晌,姜浣灵声音哽咽着安慰她,“姐姐,我没……我没事……”
银针本就细小,此时姜浣灵食指上只是冒着一滴滴血珠,姜姝砚将上面的血珠擦干净,肉眼看不见任何伤口。
但是姜姝砚却知道她此时是疼的,十指连心,怎么能不疼。
她红着眼眶看着姜浣灵,心里疼的快要痉挛,她捧起姜浣灵的指尖,轻轻地给她吹气,以此来缓解她指尖上的疼痛。
姜姝砚心里本就有气,而此时心中的怒气也自然越积越多,转头看向赵元晨,歇斯底里,“我都答应了,为什么还要用刑?”
赵元晨目光森冷,脸上并无半点笑意,冷冷地看向她,声音也冷得没有一丝温度,“谁让你这么跟本王说话的,不让你长长记性,还真当本王吃素的,这次只是小以惩戒,下次可就要没这么简单了。”
他一说完,赵榆桉轻声呵斥一声,“元晨,这事是你过了。”
随后又看向姜姝砚,起身走到她们面前,从容不迫道:“姜姑娘,这次是本王的疏忽,下次不会了,像今日这种事情,往后都不会生。”
姜姝砚恶狠狠地盯着两人,说话也更是不留情面,“我凭什么要信?齐王殿下不讲信用,我都答应了,还对我妹妹私自用刑。”
说完顿了一下,看向赵榆桉又继续道:“慕王殿下,我想我们还是得用笔写下来吧!您写份承诺函给我,省的到时候有人出尔反尔,慕王殿下,您觉得呢?”
因为她知道,赵榆桉会答应,相比赵元晨,赵榆桉至少表面上还打算做个人,虽然他私底下会比赵元晨更加凶残。
然而赵元晨一听这话,又一脸的戾气的看向她,但是他还未来得及开口,便被赵榆桉给拦了下来,“好,姜姑娘,本王给你写。”
说着,便让殿内候着的小太监拿纸笔过来。
姜姝砚扶着姜浣灵起身,走到梨木圆桌边坐下,又倒了茶水给她,“先喝一点,我们马上就能离开了。”
这边赵榆桉也写完,交给姜姝砚,声音清润,“至于放你妹妹出宫,本王要等你完成了两件事情之后,才能着手安排,这几日你妹妹让她休息吧!不用去当值了。”
只要能让姜浣灵出宫,时间长短都可以;至于不用当值,虽不知赵榆桉用的什么方法,但是能让姜浣灵休息几日也是好的,姜姝砚点头应下,“好。”
她看完承诺函,上面所写也正是姜姝砚刚才所说,一式双份,签字画押。
姜姝砚收好承诺函之后,才扶着姜浣灵离开,也就没让她回良妃的永华宫,两人而是去了姜姝砚的长恩苑,这几日姜姝砚打算让她住在长恩苑养伤。
而那偏殿内,姜姝砚离开后,赵榆桉和赵元晨也并未离开,反而是商议起其他的事情,。
赵元晨一脸的急躁狐疑,“五哥,你答应她这个要求干什么?难道三件事情之后,你真要放她离开?她妹妹在我们的手中,难道我们还怕她不就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