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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灿烂的午后,两人正在咖啡馆喝下午茶。弗雷德一杯咖啡,林微微一杯绿茶,一个看报纸、一个看书,好不惬意。
正享受着安详和宁静,就听见隔壁桌子有人在低声议论。
“可怜的英国人,今天又被德国轰炸了!”
“可不是,丘吉尔还想和我们来套近乎,企图和斯大林谈合,一起对付德国。”
“结果呢?”
“当然是被拒绝了。苏联和德国有和平条约在先,再说,就算没有条约,也不会和那群资本主义剥削者同流合污。”
“那倒是。”那人接口,“他们现在被打得落花流水,偏偏美国人又迟疑参战,走投无路的时候,就想到了我们苏联。”
“可不就是,让他们西欧几国去打得头破血流,我们就笃定在这里作壁上观。”
听了他们的对话后,林微微将视线从书中转向窗外,心想,这些俄国人还不知道纳粹德国的真正目标是什么。显然,弗雷德这个‘既然瞒不住,就索性将消息扩大’的计谋非常成功,如今苏联人人都陷在**阵中,将各界舆论的目光都吸引到大不列群岛上,让他们相信德国将会从海空越过英吉利海峡向英国起攻势。
为了不引起苏联人的怀疑,德国继续按照长期贸易协定,将军事技术部分卖给俄罗斯。只不过,他们偷偷地做了手脚,在那些技术中修改了最核心部分。当然,等苏联现,恐怕战争已经拉开了帷幕。
一边要稳住英国,另一边要迷惑苏联,德国也下了一番苦功去部署。侵略与被侵略,双方都不容易啊~~~~
弗雷德一抬眼,便瞧见正托着下巴在神游的林微微,他不禁觉得好笑,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见她总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笑着调侃,
“书在这边,你怎么望着窗外?”
“我……”
她正想回答,然后就见一个人影匆忙地迎面向他们走来,是雷克斯。
“中校先生,领事馆有急报,让你过目。”
弗雷德伸手接过,将信拆开,迅阅读了几眼,虽然脸上面不改色,但目中神色却微微一变。他这一变,害的微微也跟着一起心颤了颤。是什么大事嘞?
“伯爵对此事什么意见?”
“必须尽快处理,他等你回去详谈。”雷克斯。
弗雷德点点头,道,“你在车里等我们,我马上就来。”
雷克斯应允退下。
一口喝掉咖啡,喊人来结账,对着微微道,“我必须回使馆。你怎么样?和我一起回去,还是在这里再坐一会儿?”
他急着回去办公,一样无法替她解疑,她想了想,道,“我再坐一会儿吧。”
“那我让司机来接你。”
“不用了吧,反正这里离家不远,一会儿我步行回去。”
弗雷德想想也罢,点了点头便不再多言。他和雷克斯都是一身便装,所以走出去的时候也没有引起多少注意。
身边少了个人,顿时觉得有些空荡荡,林微微又坐着想了一会儿心事,也起身告别咖啡馆。
美丽的春季,百花齐放,路过广场的时候,有人在跳舞唱歌。俄罗斯,这也是一个充满了文化底蕴和深厚历史的国度,只是被马克思的一道理论隔离出了欧洲。
她站着看了一会儿歌舞,才离开。
在经过一家糕点面包店门前时,只见一个苏联大妈手里抓住一个小男孩,在狠狠地教训他。被打了屁股,小男孩也没哭,只是倔强的咬着嘴看地板。
林微微路过,大妈抬头看了眼,又继续低头揍他。本来没打算多管闲事的,可这小男孩金碧眼,怎么越看越眼熟啊。
再定睛一看,原来是鲍里斯,他们家小女佣的弟弟。
既然认识,就不能不管,林微微停下脚步,用英语问那女人,“他做了什么坏事,你要打他?”
那大妈听不懂她的话,只是嘀嘀咕咕地在那里指手画脚的叫嚷。
虽然不会说俄语,但弗雷德天天都在学习,耳闻目染,多少能听懂几个单词。再配上眼前的情景,连蒙带猜,她大概明白了几分。
她的大概意思是,“他偷了我家的饼干糕点!被活捉了,还不肯交出来。你说该不该打。”
弄明白原委后,林微微低头看他,问,“你偷了?”
鲍里斯似乎也认出了林微微,抿着嘴,倔强地死活不肯说话。宁愿被打死,也不承认,更不肯还出去。
“偷东西是可耻的。”她看着他道,然后又转头问苏联大妈,“多少钱,我替他付了。”
“4o卢布。”
林微微本想替他付账,可没想到口袋里摸出来是一把帝国马克。
“你是德国人?”大妈瞧了眼她手上的钱,突然用德语问。
她点点头,有些尴尬,有些无奈,问,“你收不收马克?”
“这里是俄罗斯,我要马克做什么?!”她没好气地道。
“那,”她低头看了眼鲍里斯,道,“要不我回家拿钱给你。”
苏联大妈左右打量她几眼,然后一挥手,“算了算了,算我倒霉。讨厌的德国佬!”
一边抱怨着,一边将鲍里斯和微微一同推了出来,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见林微微一声不吭地瞪着自己,小男孩的头垂得更低了。
想学着以前老师父母教育她那样的说一些正经话,可见他瘪着嘴,挺可怜的,最后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