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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尔嘉利落地叩响了房门,在得到允许后,推开门一步踏了进去。事已至今,要想撤退是不可能的,无奈之下,林微微只得硬着头皮跟在后面。
“今天感觉怎么样?”奥尔嘉询问着几个伤病员。
“除了痛,没其他感觉。”有人在那边说。
“死人还不知道痛呢!有痛感,说明还有得救。”
那人被她一句堵得没了下文,听她这么说,林微微立即投去佩服的眼神。奥尔嘉,你好牛,我崇拜你。
“库特中尉,请问这是什么?”奥尔嘉的声音传来。
“药。”库特面不改色地回答。
“昨天的药。”她更正。
他不以为然地耸肩。
“为什么不吃?”
“忘了。”他回答地理直气壮。
“忘了?”奥尔嘉皱起眉,但随即又舒展开眉峰,笑了笑。这个笑容看得库特中尉背脊凉飕飕。
“袁,给我配一支消炎针剂,o。3的阿司匹林,o。2的合维生素b,o。o9的氨卡西林钠,o。4的他塞米松磷酸钠。”
按照比率一一配制好,林微微将针剂递给她,然后略带同情的目光投向库特。
“脱裤子。”
林微微转过身,听到她在后面命令。
库特唧唧歪歪地说了几句,不得不地照做,就听见衣服悉悉索索的声音,然后——
“啊”的一声惨叫,贯彻整间房,吓得林微微针筒一抖,差点戳错了地方。她忍不住不禁回头,只见奥尔嘉一手叉腰,一手拿着针筒,毫不留情地戳在他的臀部,将药剂推进去。完事后,针头一拔,拿了块棉花胡乱的擦了几下算是完事。
第一次现,她的好友是如此滴强悍,林微微几乎看傻了。然后,就听她在那里说,“在战场,你们最大。在医院,我们最大!下次记得乖乖吃药,免得受皮肉之苦,明白了吗?”
库特哭丧着脸,不情愿却也只能点头。碰到这种牛逼哄哄的医护人员,身为伤病员的他们,只能摸鼻子自认倒霉。如此一折腾,病房里顿时鸦雀无声,大家似乎都被她这惊人之举给震慑了。
林微微给某位伤者打完针,站起来走回工作台,换针剂。一个堂堂七尺男儿,帝国的铁血战士,却在一个小女人面前吃了瘪,想想就觉得好笑。捂住嘴,她很不厚道地偷笑,比起奥尔嘉,看来她还算是温柔的。
一个个轮过来,最后终于轮到了鲁道夫。一抬头,正好对上那双冰蓝色的眼眸。鲁道夫看看她,又看看她手中的‘凶器’,拧紧了眉头。
小样儿,怕打针啊?!
不会吧,一个连子弹、炸弹、手榴弹都不怕的人,竟然怕打针!
想到自己为他所受的委屈,林微微实在很想像奥尔嘉那样,一针狠狠戳下去。可,当她看到他身上纵横交错的伤疤时,又下不去手了,所有的生气和怨怒都变成了不舍。
乘着打针的当口,她摸了摸他腰上的疤痕,很想问他还疼不疼,动了动嘴,最终没问出嘴。
当她摸上他肌肤的时候,鲁道夫忍不住浑身一颤,不知是因为她手指上的冷意,还是心底突然升起那种怪诞的感觉。
工作完成,没有继续留下的理由,她和奥尔嘉便退了出去。
“怎么样?”奥尔嘉撞了撞她,神秘兮兮地问。
“什么怎么样?”她莫名其妙。
“再见老情人的感觉。”
听她这么说,林微微一怔,一时反应不过来,愣愣地问,“你怎么知道是他?”
“看你的神情就能看出,太明显了,脸红、呆、摸着人家的屁屁还一脸恋恋不舍。”
擦,有这么明显吗?怎么从她嘴里说出来,就好像她林微微是个十恶不赦的大色女???
“你别乱说,我没有。”
“自欺欺人有意思吗?你欺骗我也就算了,就是这里没法骗。”奥尔嘉伸手戳了戳她心脏缩在的位置。
林微微被她堵得无语,找不到反驳的话,只能站着沉默。
奥尔嘉还想说些什么,突然后面病房的门被人猛地拉开了。一回头,便见鲁道夫满脸惶然地冲了出来,而他的手上捏着她的汉堡。
在外人面前他向来自矜自控,此时此刻却完全失了控。看见林微微她们,几步追上来,一把握着她的肩膀问,
“是谁送的午餐?是谁?”
肩膀被他捏得生疼,她吓了一跳,一时反应不过来。见她不答,他松开了她,又去问奥尔嘉。
奥尔嘉也是一脸莫名,他是个大男人,手上却完全没有轻重,被他晃得头晕,她伸手推了他一把。
“什么神经?午餐当然是食堂准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