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双手环住她的颈脖,手指轻轻地摩挲着她的肌肤,火热的吻落在彼此的唇齿之间。本还想探索得更深,却被她一个响亮的喷嚏破坏了气氛,她侧开脸,擦了下鼻子,也乘机和他拉开距离。
浑身湿透,一阵冷风袭来,忍不住瑟瑟抖。在树林里不便燃火,便找了个山洞,捡柴烧火。
弗里茨向来羁傲不驯,三两下脱了衣服,露出矫健的上身和修长有力的腿。他一回头,看见林微微还是抱着双腿,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丝毫没有脱衣服的意思,不禁皱起眉头。
“你自己脱,还是我帮你脱?”
他几步走到她面前,高大的身形造成了一个巨大的阴影,浑身上下只有一条内裤,那半湿的布料更突显那部位。林微微不禁脸一红,转过头,别开视线。
“我不冷。”
弗里茨也不和她废话,直接施暴。抓住她的外套,向两边用力一扯,衣领就这样被他硬生生地拉开了,纽扣滚了一地。她吓了一跳,不过他没给她反抗的机会,哗的一下,手脚麻利地剥下了她的外套。
“我脱,我脱,我自己脱!”抓住自己胸口的衣服,她急忙叫道,面对他,只有投降的份。因为这人根本不来跟你讲道理,只要他认为对的,你要么自愿做,要么他用蛮力来让你做,没有第三个选择!
弗里茨向来不按牌理出牌,她不敢拂逆,可也不敢真的脱光。到最后,身上还是留下了内衣内裤。他的目光扫过她,努努嘴,总算是暂时放了她一马。
用树枝将衣服撑在火堆边烤着,她缩在一边,警戒地关注着弗里茨的一举一动,那神情就像是在防色狼。不管是谁在这里,鲁道夫,还是弗雷德,哪怕就是不算太熟悉的迈尔,都不会让她这么紧张和拘束,可偏偏眼前这个人,是鬼畜弗里茨啊!
连打了几个喷嚏,眼睛干涩喉咙痛,看这样子,八成是又着了凉。唉,这身体真是不争气,她有些懊恼地拧了把鼻子,又向火堆靠近了几分。
将脸埋入膝盖,她闭起眼睛养神。突然,身边的空气有了一阵波动,然后一双手环上了她的肩膀。
不用睁眼就知道是谁,他的气息太强烈也太霸道,总是让她情不自禁地想逃避。才刚挪动了个位置,就被他阻止了,只听他警告的声音在耳边低低地响起,“不要矫情!你要是再生病,我不会再管你。”
林微微心一惊,顿时安静了下去,乖乖地靠在他的胸口。一方面,折腾了一整天,她是真的累了;另一方面,她对他也防不胜防。正如他所说的,这里只有他们俩,如果他真的想做些什么,她哪里逃得掉?
将她瘦弱的身体圈在怀里,那一种满足感又跑了出来,充斥在心间。他的脸颊贴着她的,他的手挤进她的指缝,与她交握。他的臂弯强劲而有力,热量源源不断地透过两人贴在一起的肌肤,传入她的身体,让她不再冷颤。
他温暖的不过是她的身体,而她温暖的确实他的心、他的灵魂。这一刻,究竟是谁温暖了谁?
第二天一早,弗里茨就被门口的动静惊醒。有人在外面!
他飞快地侧身,捡起了身边的枪,几下拉下了枪膛。林微微没了支撑,咚的一声,滑倒在地上。她眨了眨眼睛,正想说话,就被弗里茨捂住了嘴巴。
“嘘,不要出声。”
他严肃的神情令她的心剧烈地一跳,顿时清醒过来,暗忖,难道又是苏联人的侦察小队?
弗里茨埋伏在洞口,气氛紧张得如紧绷的弦,一触即。随着那脚步声越来越近,林微微的一颗心也跟着悬在半空中。
那人走进山洞的时候,显然没有任何防备,没料到里面会有埋伏。弗里茨出手的度很快,从他背后偷袭,一脚踹在他的腿弯间,等他失衡跪下去的时候,飞快地将枪抵上了他的后脑勺。
“别开枪,别开枪!”那人双手抱头,叫了起来,说的竟然是德语。
弗里茨一怔,低下头瞧见他身上的德军制服,沉声问,“你是德国人?”
听见熟悉的语言,那人神情顿时松懈了下来,道,“你也是?”
见他要转身,弗里茨将枪又顶住了他的后脑勺,显然对这个莫名其妙出现的德军士兵,心存怀疑,没有放下戒备。
“你是哪个营?哪个部门的?叫什么名字?”
“我是党卫军第二帝国师第4装甲连炮兵团的掷弹手京特﹒梅尔茨。”
“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弗里茨。
“我们在两个星期前遭遇苏联步兵,战斗群遭到敌军炮火攻击,几个伤兵乘乱逃了出来,但最后只剩下我还活着。”
“逃兵?”
听见这个语气,京特立即不悦地反驳,“谁说我是逃兵,我只是和大部队走散了而已。那么你呢?又是怎么回事?”
闻言,弗里茨哼笑了声,松开对他的束缚,收起枪,冷冷地回答,“我从斯大林格勒归来。”
“斯大林格勒!”京特惊叫了一声,眼中闪过了恐惧,虽然没有亲身经历过,但那场战争的惨烈,却如雷贯耳。
“这里离我军扎营地还有多远?”
“不远,从山谷这端绕个圈子过去,也就十多公里。不过,我劝你最好别去。”
“为什么?”
“因为那里正在上演激烈的抢夺战,你去也是送死。”
“留下来和你一样当逃兵?”
听见他的讽刺,京特不禁抽了抽嘴角,道,“总比莫名其妙地丢性命好。”
弗里茨没接话,径自从洞口走回来。京特跟在他身后,等完全走入岩洞,才现洞里除了这个爷们外,还有一个女孩,半赤。裸的女孩。在外行军,不知多少个日子没碰过女人,这一眼,他看得顿时连眼睛也直了。
看见有外人,林微微飞快地拉起衣服披在身上,遮住了外漏的春光。虽然她瘦得没剩下几两肉,但,好歹也是个女人,就算没有傲人雄峰,但挤一挤还是有个小土坡。
京特的目光一直在她身上打转,对于弗里茨的问话也只是心不在焉地敷衍。
“她是你妻子吗?”见弗里茨摇头,他一喜,又接着问,“你女朋友?”